那副备受女观众喜爱的皮囊占了很大功劳。五官精致清隽,极为勾人。 也因此,谢宴的女粉是出了名的狂热,动不动就为他买下地铁和公交站台宣传代言。 “我的确不在画室。”温雪瑰道,“我在国外。” 对面默然半晌,苦笑着长叹一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马上就要进组,想在这之前见你一面。” “不知道。”温雪瑰实话实说。 要说全无恻隐之心,也不可能。但这种事哪能因为一时心软,就给他虚妄的期待。 她自始至终对谢宴没有兴趣,两人是在一场画廊举办的晚宴上认识。 对方和长辈一同前来,不想拂老人的面子,她才给了工作号码。 谁知对方不是对她的画有兴趣,而是对她的人。 她斟酌着用词,缓声道:“谢先生,我不是那个正确的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许是她委婉了些,对方的语气又像死灰复燃,竟没头没尾地来了句: “雪瑰,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因为和郁家有婚约,你才迟迟不敢接受我?” 温雪瑰:“……” 这事在上流圈子里不是秘密,随便一问就能知道。 但问题的关键哪是这个。 她一瞬无语,谢宴却像看到了希望之光,大声道:“如果是,我用尽我这边的一切人力物力,也要让郁墨淮放你自由!” “不是的。”温雪瑰听不下去,出言打断。 先不论这蚍蜉撼树的豪心壮志,他从源头上就错了。 她放缓语气,一字一句,让他听得清楚明白。 “谢先生,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 挂掉电话,屏幕自动暗下来,倒映出自己的脸。 温雪瑰盯着看了会,耳根渐渐染上可疑的红晕。 她刚刚,好像承认了某件事? 尽管明知谢宴不会拿这事到处乱说,她还是觉得不太自在,心脏砰砰乱跳。 呼吸难以平复,她索性把自己整个人捂进被子里,乱踢了一阵。 然后又像只吐水的鲸鱼一样,猛地钻出被窝,抓起手机,按下通讯录的一个号码。 “可可。” 电话刚接通,她就软声软语地叫了一声。 “……” 听筒对面的黎珂浑身抖了抖。 她合上笔记本盖子,朝满会议室的下属摆了摆手,独自走到门外。 这才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两人闺蜜十年,温雪瑰这么叫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因为了不得的大事。 比如她爷爷去世那天,弟弟执意要进娱乐圈那天。 以及,得知她必须嫁给郁墨淮那天。 但今天温雪瑰显然心情不错。这件“了不得的大事”,似乎终于是一件大好事。 温雪瑰坦白:“刚刚谢宴给我打电话,我跟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哟。”黎珂立刻抓到这句话的关键点,惊讶地挑起眉,“铁树开花了?不容易。” 顿了顿又道:“你可小心着点,别让姓郁的知道。” 这话清醒,却像一盆兜头的凉水,瞬间将温雪瑰哽得无言。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确实。传闻里那位郁墨淮,对至亲叔伯尚且不心慈手软,何况是自己板上钉钉的未婚妻,喜欢上别的男人。 温雪瑰不是不知道,是不愿想。所以她才逃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黎珂后知后觉话说得不对,又赶紧找补。 “没事的玫玫。真被他发现了又怎么样?成年单身男女你情我愿,他管得着吗?” “而且你家底那么硬,你爸你大哥都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哪动得起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