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就这样在外面…… 她只觉得羞囧又难堪, 齐敬堂见她哭成这副模样, 终究没有再为难她, 只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才将人松开, 神情仍旧冷着。 南枝双手仍被缚在身后,动弹不得,将身子往角落里缩,衣襟仍旧半开张,她遮不住,便背过身,只留给他一个有些狼狈的背影。 车厢里一时寂静下来,只有车轮碾过枯叶的脆响,好在行驶的车队很快就停在一家驿馆前,齐敬堂解了披风将人兜头裹住,打横抱着下了马车。 走进驿站里,待进了房间,南枝整个人便被扔进了帐子里,脸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南枝勉力撑起身子,刚偏过头,便瞧见他将绑在自己脚腕上的绳子解了去。 齐敬堂并没有给她缓和的时候,语气沉冷而不容置疑。 “跪.趴。” 而后清脆的一声响,像是带着不满。 “撅高!” …… 南枝无力地趴伏在枕上,好像有一只手伸过来,替她拢了拢潮润的发丝,目光已有些含混失焦,悠远地望在那小轩窗上。 弦月一钩,梧桐叶被吹得飒飒作响,让南枝无数次地想起碾.碎在车轮下的枯叶。 南枝再醒来时,人已经在马车里,刺眼的日光蛰地她眯了眯眼,她被那人抱在怀里,头就枕在他的膝头。 “醒了?” 齐敬堂感受到怀里人的动静,搁下书卷低头看她,脸色已比昨日温和不少,南枝心有余悸地偏了偏头,躲过他的注视,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指腹摩挲在她额角上的伤,想来是那几个宵小绑人时没个轻重,“疼吗?” 说完又觉自己语气太好,补了句:“疼就记住。” 南枝眼睫颤了颤,觉得他的语气并不仅仅是在问额头上的伤,只乖巧地哑着嗓子应着:“以后不会了。” 齐敬堂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抚了抚她的发顶,又似往常一般温柔,替她倒了点茶水润喉,南枝偏过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饿不饿?” “有点儿。” 齐敬堂又叫了些饭食进来,南枝坐起身,拿木勺搅着白粥,往嘴里送了几口,温热的白粥将整个身子烫得渐渐暖和起来,好像这才有了一些力气:“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你逃跑的当夜,在船上。” 原来竟然那么早,南枝轻扯了下嘴角,觉得仿佛牵动起了一个并不存在的伤口:“那些人……” 齐敬堂知道她想问什么:“不是我安排的,那算是个团伙,他们有很多支线,有的分布在码头,有的则在街头,而这一支,守在专办文书一类的衙门口,见有办籍不顺的人,便由那个小乞丐偶遇搭讪。而后指了路子,让他去找那个算命摊子,说可以办下假户籍,而大多数的人对那个小孩一样的乞丐并无戒备,便这样上了当。” “他们都是混迹市井的人,你即便穿着男子袍衫又画粗了眉毛,他们也可以一眼认出你是女子,等待鱼儿上钩,若是强壮男子,则之后会有假扮的衙役,抓住他使用假户籍的把柄加以讹诈。” “而像你这样的女子,一瞧便是逃奴或是私逃出家的小姐,便使一些药迷晕了,卖给人牙子,或是青楼里去,明白了吗?” 南枝忽觉鼻腔酸涩,她想忍住,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他早就找到了自己,却并不着急将自己将她带回去,而是一路跟着,看她绞尽脑汁却又一败涂地。 他总是以这样最温和的方式,让她明白最残忍的事实。 齐敬堂抚着她的脸颊,替她将眼泪擦干,语气柔了几分:“要长教训。” 马车行了两日,便回了京城,南枝掀开帘子,看着街上潮流如织的人,有些恍惚,仿佛这些日子的惊惧、侥幸、欣喜担忧都皆是大梦一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清晨有几声鸟鸣,醒了,她依旧是他的奴婢。 待回了侯府,齐敬堂只叫南枝回屋休息,自己则往阿顺堂去见老夫人,人刚走进院子里,屋里头便有个丫鬟打了帘子出来,同他行礼道:“侯爷,老夫人近日病重,怕过了病气给您,说是等病好了您再过来请安不迟。” “既祖母有恙,我便改日再来,只是你将此物转交给祖母。”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已叠好的纸,放到婢女手中,婢女忙接过来,又打了帘子进了屋里。 没过一会儿,又匆匆跑出来,追上了已走出院子的齐敬堂:“侯爷请留步,老夫人请您进来。” 齐敬堂走进屋里,里头有一股浓重的药味,老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