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联盟,突然袭击北境,边塞告急。不过也算不上是什么措手不及的事, 朝廷早就做了准备。” “你要出征吗?什么时候?”南枝语气里多了丝忧虑。 “半个月以后吧。”他搁下手中的茶盏, “待粮草一备齐,便会出发。” 南枝心里起了愧疚,此事到底因自己而起,若不是他为了自己执意破坏了和亲,即便朝廷和北戎的合约缔结不成,也不会倒戈相向。她拢起细眉, 看向他:“侯爷需要我做什么吗?” 很多, 齐敬堂想。 虽然这场战事他早已料到, 也有所绸缪, 可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 谁也说不准。 他需要的, 是她作为妻子对丈夫出征的担忧和不舍,他需要一个拥抱,一个离别前的拥吻,或是场放纵的、酣畅淋漓的交.缠。他更想要的,还是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答应永远留下的承诺。这样即便隔着千山万水,即便遍体鳞伤,他哪舍得不回来。 可是这一切,不该出于她的愧疚和感激,因此只道:“保护好自己,让我无后顾之忧。” 南枝好似被这句话烫了一下,她不敢看他灼然的目光,垂下眼来,他待她的好,她不是瞧不见,可是如今的他对比旧时,总让她有种不真实之感,让她不敢深信,也不敢放下戒备的心来,只含糊道:“那我等您回来,我既答应了做您三年的妻子,便会守好这座府邸。” 齐敬堂闻听她又提起三年,心底又叹一口气,想这一去战场,短则半载,多则数载,短短三年,还留给他多长时间呢? 他也不解衣衫,走到小榻旁,只道:“天快亮了,再睡一会吧。”语气里有些颓唐。 *** 自那夜起,齐敬堂变得更加忙碌,整兵、练兵,时常五六日也回不来府里一趟,偶尔与南枝碰面也是在妹妹那里。 却说齐若茗这里最近有些闹情绪,因着沈知章在江西的任期还有几个月,要到年后才能调回来。此次回京不过是因为他已经三载不曾回来,便索性为这婚宴,请了探亲假,如今马上就回去。 而齐若茗有了身孕,来时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如今知道了,陆家人的意思都是要他留在京中,左不过几个月的光景。这一路颠簸,怕她身子受不住。 而齐若茗却觉得胎象稳妥,执意想陪丈夫回江西。 因此大夫人一连几日都将南枝拉来当说客。齐敬堂偶尔回府也得忍着脾气来劝两句,偶尔压不住脾性,便要训斥上。每每呆不上一会儿,便被大夫人撵走。 若说齐敬堂恼火,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一方面气恼妹妹明明也是当娘的人了,却还有些不知轻重。当然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出征在即,好不容易趁着闲暇回趟府,想着和南枝单独相处一会儿,哪知却尽数被妹妹霸占着。 好在在几人的连番劝说之下,齐若茗终于松了口,但提出仍然要将丈夫送出保定府才算。大夫人便也答应了。 这日上午齐敬堂早早的便从军营里回来,这些日子军队粮草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着钦天监择定吉日,大军便开拔。想着妹妹的事已解决,便有些神清气爽,来到正房,想找南枝说会话,却不意愿扑了个空。 待问了圆石,才知道去大国寺上香去了。一时心愿落空,脸色难免不好。又有些苦闷,想着自己就要出征,南枝却仍旧待他如往常一般,仍旧不亲热。 圆石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忙补充道:“说是往寺里求平安符的。” 他出征在即,这平安福是为谁求的,自然不言而喻。齐敬堂心里舒畅些,一连几日心情都不错,一有空闲便会来南枝这坐一会儿。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她平安福送给自己。 直到为妹妹送行之日,齐敬堂见那一排长长的车队,又是医者,又是侍女的。大夫人在忙前忙后的为女儿拾掇着,这般兴师动众的。齐敬堂的脸色就算不上好,南枝瞧见了,暗中扯了下他的袖子,齐敬堂的脸色才稍缓和些。 见大夫人一嘱咐完了女儿,南枝才走上前,从袖中取出平安符,交到若茗手上:“我特意去寺里替你和孩子求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