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应和。 老于点了点头:“那行!我们一会儿这样——” 蛮拼肯定拼不过, 敌众我寡。 况且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那些手手脚脚压根儿没命可要,杀起来要多疯有多疯。 老于掏出陈年的本事,用麻绳做套。 “你还会这个呢?”陈斌很意外。 “别看我现在是个酒鬼,二十年前也是练过的。”老于嘿嘿一笑。 但他酗酒多年,手指已经不再灵巧了, 打结的时候显得异常笨拙。 “行了别吹了,肚子快比于遥姐大了。”于闻最烦听见亲爹提酒,他一把抓过剩下的麻绳,飞快地绕结。 明明指法是一样的,却比老于熟练多了。 “你也会?”于遥轻声问。 “我教的!”老于有点骄傲,又有点感慨:“他小时候我教的,居然没丢。” 于闻翻了个白眼。 他几秒一个结,很快处理完了所有麻绳。 “喏,拎着这头甩过去。电视看过没?”于闻试了试,拎着绳子分给其他人:“得有点准头。” 这位同学常年不务正业,考试不行,飞镖弹弓打气球倒是回回高分。小时候跟没发福的老于玩套马,一套一个准。 他高中能早恋,除了脸,基本靠这些。 老于接过绳子掂了掂:“一会儿先套那些腿,重心不稳,一套就倒。反正没手可怕……” 于闻咕哝说:“怎么不来几个脑袋呢,套上了抡圆砸过去。” “……” 讨论着,众人集体沉默了两秒。 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在讨论怎么打题目。 “不管了。”老于一咬牙:“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就跑!” …… 眨眼的功夫,游惑头顶棺盖咣地一响。 他知道,泥土已经翻开,刀刃砸下来了。 十数把砍刀暴雨一样落在棺盖上,木屑扑簌直落。 楔进四角的棺钉转眼就松了,棺盖不堪重击,接连裂出缝,新鲜的空气漏了进来。 游惑活动了一下脖子手脚,撞开半边就翻了出来。 他两下截胡一把刀,做好了硬扛的准备。结果扑上来的鬼手鬼脚半途一顿,砍刀纷纷挥了个空。 游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它们身上都套了麻绳。 麻绳另一头被人死死拽着,这才阻碍了它们的发疯之路。 “哥!!”于闻他们从树后蹦出来。 游惑一把抓过绳子,趁着惨白手脚正发蒙,给它们捆了个结实,凶器悉数缴获。 …… 转折不过一瞬之间。 结果虽然大获全胜,但他们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于闻跟陈斌力量不够,跟鬼手较劲的时候滚了一身泥,脸颊脖子都是树枝灌木划伤的痕迹。 老于胳膊撞在树上,扭脱了臼。 游惑拎着绳子往回走,于闻担心地叫了一声:“你的手!” 殷红的血从他的小臂淌到手背,又沿着指缝滴落在地。 乍一看触目惊心。 “没事,划了一下。” 游惑甩了甩手,血水溅了一地。 那伤口不深但很长,应该是刚才抢刀的时候擦到了刃口。 他脱下满是泥污的外套,用里衬胡乱擦了擦血。 “你怎么这样!起码处理一下。”老于一边给自己掰正胳膊,一边龇牙咧嘴地劝说游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