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戳了一下又一下,那样钝钝的疼。 “锦绣,我们是夫妻,是要坦诚的。你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告诉我吗?”孟微言的语气已经变的有些急迫,锦绣被逼问的眼中渐渐有泪,孟微言不由轻叹一声握住锦绣的肩:“锦绣,你不告诉我,难道要我去猜?” “大哥,母亲她,不喜欢我。”锦绣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泪也跟着滴落。 接着锦绣的声音有了哽咽:“大哥,佛堂之中,并没有我抄写的经书。端午节的荷包,海棠她们也不会放错。大哥,王妃在外表上,对我一直很好,但这心里,大哥,我不知道王妃是不是真的对我很好。”锦绣的泪越落越急,孟微言的神色变的越来越不可思议。 接着孟微言摇头:“锦绣,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和娘说过了,娘说,她不过是因为眼前有了新人,觉得萧二姑娘年轻活泼,这才对她多好了些。但是,在这府里,在娘跟前,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锦绣,我晓得你因为萧二姑娘的身份,心里有些不欢喜也是有的,但是锦绣,我和你说过,我此刻的妻子是你,想过一辈子的也是你。玉愿去世,心丧三年,我做到了,也就对得住亡人了。玉愿没了,我很伤心,可是我还要活着,还是宁王府的世子,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心丧三年。大哥,若有一天,我也没了,你会不会也只……”锦绣的话让孟微言大惊,把锦绣的手握的更紧:“锦绣,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难道你要我背个克妻的恶名?” 可是,你的娘,她要我去死,而且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算好了,不会让人挑出她的任何一点毛病来。大哥,你连你的生母,是个什么样人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悲伤?锦绣的泪落更急。 孟微言看的眼中满是心疼,把锦绣搂入怀中:“好了,我晓得你是因为萧二姑娘进来,心中难免有些醋意。你再这样,就不是我心中的锦绣了。我的锦绣该是温柔大方的,是喜欢我的。是……” 锦绣听着孟微言的话,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只有入骨的冰冷,她把孟微言推开:“我并不是为了萧二姑娘,况且世子妃去世已经数年,我吃她的醋做什么?大哥,我嫁给你时,就晓得你是丧了妻子的人,你对世子妃,要还惦记着,逢忌日前去祭奠做法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因此不满。可是大哥,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就是一回事。”孟微言也急了,极力地想打消锦绣心中念头:“若非萧二姑娘进府,你也不会变的这样奇奇怪怪的。娘喜欢萧二姑娘,要她陪伴几年,这也是平常事。并不是为了……再说,你还不晓得我的心吗?” “大哥,我自然晓得你的心的,我也不是因着萧二姑娘。”锦绣觉得和孟微言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迟疑一下才又道:“我这会儿去王妃面前,求王妃把锦元赏给我,若王妃赏了,自然没有话说,若王妃不肯赏或者以后锦元有了什么闪失,还请大哥记得我今天说的话。” 说着锦绣转身就往外走,孟微言伸手要去拉锦绣的袖子,锦绣已经脚步匆匆地离去,吉祥瞧着孟微言,不知该何去何从。孟微言摇摇头才自言自语地道:“她一定是猜错了。”说完孟微言吩咐吉祥:“你们好好地跟着世子妃去。” ☆、第59章 鸦凤 吉祥她们应是匆匆离去,屋内只剩下孟微言一人,孟微言的手握成拳,仿佛要说服自己一样再次重复:“她,一定是猜错了。”屋内没有人,自然也就没有应答,只有风卷起软绸门帘,在空中微微地荡。 孟微言觉得心中十分烦闷,想出去走一走,又担心锦绣回来不见自己,到时又有别的想法。索性坐下拿了本书瞧,书架旁边几上,放着锦绣做的针线。针线只做了一半,是给孟微言绣的香囊,孟微言拿起香囊,见那香囊做的十分精致。 端午前那几天,锦绣坐在这里绣荷包的情形又浮现在孟微言眼前,本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孟微言长叹一声把香囊放下,还是出去走走罢。 宁王府的花园虽比不上皇宫内的御花园,但在这地方还是首屈一指的,荷塘中的荷花正在盛开时候,水榭内传来说笑声,水榭外还有伺候的人在那。看来是其余人在这里歇息,孟微言这会儿不想见别人,转身打算离去。 水榭开着的窗上,寿安王已经露出头来,对孟微言喊着:“大哥,过来一起坐着赏荷花罢。” 既然是寿安王,孟微言也就走过去,进到水榭里面,林氏已经起身迎接,瞧见林氏也在这,孟微言有些进退两难。 寿安王倒毫不在意:“大哥你也不用拘泥,大家都是一家子,还有我在呢,难道大哥就不肯见小婶了?”林氏用手掩住口微笑。 既然如此,孟微言也就坐到寿安王身边:“你这日子,过的越发逍遥了。” 寿安王端起酒杯,旁边的丫鬟给寿安王斟上酒,寿安王一饮而尽:“这王府瞧着就要建好,等搬出去,郡王府内哪有如此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