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让他此生不敢再犯边境。”皇帝十分满意,元邕瞧着皇帝的笑容,跪下说道,“只是,儿子有一事相求父皇。” 皇帝又紧张起来,就知道这混账小子得有条件,脸上依然笑眯眯得,“三郎快讲,只要父皇能做的,一定做到。”元邕磕头道,“儿子老大不小了,近来想媳妇想得紧,父皇说三日后出征,能不能明日为儿子与青鸾将亲事定了?” 原来是这样的条件,皇帝松一口气,带几分无奈道,“这要求合情合理,只是太过紧迫,大内六局怕是忙不过来。”元邕又磕一个头,“父皇,儿子上了战场后万一马革裹尸还,趁着这三日好歹留个后。”皇帝又一愣,“订亲又不是成亲。”元邕叹口气,“大战在即,权宜之计。大内六局若这点事也做不好,就跟着儿子上战场历练历练去。” 皇帝唤一声左班都知,沉声道,“可听见了?”左班都知哈着腰一脸讨好的笑,笃定说道,“自从大昭遣使前来,小人就开始命人着手准备,明日订亲虽紧迫些,今夜里通宵筹办,明日都能成。” 皇帝嗯了一声,“既如此,赶紧去办,定要办得合制合规隆重热闹。”左班都知响亮答应着,颠儿颠儿小跑步吩咐去了,就算累死也得抓紧着办,怎么也好过跟着上战场去。 御书房内元邕还不起来,“儿子还有一宗小事。”皇帝点头,“莫不是鸾长公主?三郎放心,无论如何,她一辈子都是三郎的人。”元邕笑道,“多谢父皇,只是边境的牛元帅从未打过仗,儿子也非帅才,想向父皇举荐石崇信将军。”皇帝两眼一亮,“石将军这些年销声匿迹,三郎有他的消息?” 元邕点头,“前些年到处乱跑时偶遇的,只要父皇一道圣旨,他不敢不出山,只是石崇信此人带兵,大小事都要自己说了算。”皇帝点头,“他的性子不讨喜,才会遭人排挤,眼下用人之际,便依着他。只是三郎监军时眼睛要放亮,这些武将总讲究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要拿捏好分寸,不可让他们居功自傲。” 元邕站起身笑嘻嘻道,“父皇放心,儿子定会日日烽烟给父皇报信,遇上难处便八百里加急请教父皇,要激励他们为国尽忠,又要让他们知道天下是元氏的天下。”皇帝十分满意,“三郎如今懂事,父皇交待的差事样样办得妥当,大臣们也多有夸赞,倒比太子更让父皇放心。”元邕心里一个激灵,莫不是试探我?脸上依然笑得没心没肺,“儿子就是个办差的料,父皇指到那儿儿子便打到那儿,比不了皇兄,心中装着江山天下,日理万机的。对了父皇,这大军补给还得劳烦皇兄亲自监管,别人儿子不放心。” 皇帝偏爱太子,心想如此甚好,战争胜利功劳也有太子三分,带着分外慈爱的笑容对元邕说道:“好,甚好,我朝国库充盈,大军补给会充足及时,三郎尽管放心。” 皇上下了圣旨,皇后不能再说什么,宸妃趾高气扬亲自上阵指手画脚,使得本就忙做一团的大内六局更为忙碌,一日一夜人仰马翻,消息传到东宫,太子与太子妃反应又各自不同。 太子想起自己对青鸾隐约的垂涎,思及元邕即将征战,难以活着回来,还有的是机会,搂着九儿去了樊楼。太子妃叶蓁听到消息,将自己关在屋中,想起元邕种种的好太子种种的恶,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感叹,最多的还是对青鸾的嫉恨,恨她鸠占鹊巢后来居上,又想到元邕将赴战场,青鸾独自呆在东都,那么,待他征战归来,说不定,一切会有不同。 元邕出宫直奔静王府,静王如今身子更加瘦弱,性子也越发沉静,整日呆在书房中读书写字,老仆对元邕说,若无人过来,一日也不说一句话,夜里睡得也不安稳,半夜起来拄着拐杖在王府游逛,有一次在后园林子里试着扔了拐杖走动,重重摔了一跤,次日清晨仆人们才发现,也没人敢扶,只将拐杖递了过去,静王自己挣扎了足半个时辰才站起来,之后腿疼了许多日,吩咐下来不许告诉任何人。腿好些以后又再次夜里到了后园,如此反复数月了。 元邕隔窗瞧着,二哥这是得了相思病了,他拒金定于千里之外,心中却煎熬着自苦,他为何要远着金定,元邕想过,应该是因他的身子,青鸾也早与他说过,可这也不能问啊,想过劝说,可二哥这样的性子,越劝说只会越执拗。元邕抚着下巴,难道,真要金定上了前线出些什么事,二哥才能抛下顾虑? 元邕想着,提高了声音笑道,“真巧啊,金定也来了。”屋中静王闻听没有抬头,捧着书的手却攥得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