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没有理乔晓光,而是对着孟克点点头。 孟克咳嗽了一声,说道:“乔晓光,看守所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不知道?” “大事?”乔晓光一惊,“是不是疏散在押人员的时候,有人跑了?都怪我,怎么就没让他们留心呢?” “是有人跑了,但不是在押人员,而是干警,是看守所监控科副科长。”孟克冷笑一声,“当然,要是现在还找不到你的话,也只能按逃跑处理了。” 乔晓光站了起来:“岳江河跑了?为什么?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昨晚可是他当班呀。” 孟克很是不屑:“当班?你不是也当班吗,怎么就出来鬼混了?”然后面色一沉,“你们那里有一个临时被看押人员何喜发,他让人打了,伤的很厉害,是被其他在押人员打的。而那个行凶者是临时被关进了何喜发那个单间,你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吗?” 乔晓光忙道:“昨天有人报告监舍有蛇,肯定是临时疏散人员所致。对了,我专门向他们交待过,何喜发房间不能再关别人。” “可事实是那个房间又进了人,更巧的是监控室停过电,期间ups电源也不启动,然后监控室硬盘存储器出了故障,而且监控员一个失踪,另一个昏迷。”说到这里,孟克“啪”的一拍茶几,“乔晓光,老实交待,到底怎么回事?” 乔晓光一哆嗦,坐到了床*上,连连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哼哼,我看你不但数牙膏,还是数核桃的,不砸不行。”说着,孟克“腾”的站了起来,“走,跟我们回局里,接着审。” 第九百四十六章 调解失败 时间到了八月二日,离何喜发被打已经过去了七十二小时,何喜发还是昏迷不醒,头也肿的很厉害。据医院院长讲,伤者体腔内的手术进行完毕,已经度过了一次危险期,但在一周之内至少还会再经历一个危险期。至于一周之后是否还会有生命危险,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反正现在医院的治疗特别积极,院领导也相当重视,目前也没有再好的办法。楚天齐只得对院领导感谢,请他们多辛苦一些,争取早日让何喜发苏醒,脱离生命危险。 另据曲刚汇报,在这几天安全守护过程中,便衣人员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这些便衣人员每班安排两人,刑警队和派出所各出一人,从中指定一人负责本班工作。除了曲刚汇报,仇志慷的汇报也是“没有发现异常”。但楚天齐分别叮嘱曲、仇,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因为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 除了关注何喜发*情况并对其进行保护外,破案工作也一刻都没放松。案件侦破由曲刚总负责,曲刚调动了刑警队、交警指挥中心、信息科、许源镇派出所等多个部门,通过询问、取证、摸底等方式进行排查。到目前为止,发现了一些证据或线索,对案件的定性有了帮助,但对实际破案还没帮上忙。 在排查过程中,发现看守所的电表箱就在综合车库附近,相关监控资料也随着九号硬盘存储器的丢失而无从查找。当天值班电工也没有接到任何人修复电路的通知,如果张如玉描述准确的话,那么显然就是岳江河编的瞎话。另外,在张如玉喝过的那瓶饮料中检测出了安眠药的成分,这也印证了岳江河的嫌疑。 从监控室到综合车库再到看守所大门的所有监控资料,都是集中在三号和九号硬盘存储器上。现在一个出故障,一个丢失,根本就没有岳江河失踪期间的任何影像资料,也没有人在那之后见过他。岳江河连同他那辆摩托车,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迹。 在查找新证据和摸排线索的同时,也没中断对相关人员的调查。这个任务由孟克和曲刚去做,但他俩并不是直接搭伙,而是再对任务进行分工后,分别带人去进行。 做为当时和岳江河同一个班次的人,张如玉自是多次被讯问。但她除了记住监控室曾经停电,岳江河给过她小手电和饮料,以及对他讲过的那几句简单的话以外,再想不起来别的事情。几天下来,张如玉一下子形如枯槁,人憔悴的不成样子,暂时也不能再问她那些问题了。 做为看守所负责人,做为本应在岗但却脱岗的带班领导,乔晓光自是脱不了被调查的命运。可乔晓光也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不知道那两个朋友叫什么。更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就是联系电话也是街上公用电话亭的,而且那个电话还不在监控范围。一问到他的时候,就是悔呀悔的,一会儿说是对不起老婆,一会儿又说对不起组织。虽然这小子不排除装像的成分,但似乎对于有些情况还真不了解。乔晓光现在已经被控制,暂时不能工作。 除了乔晓光、张如玉以外,看守所的好多人都接受了调查。本来楚天齐一开始不想弄的人心惶惶,但现在也是没办法,否则好多线索根本无从查找。不过楚天齐专门向孟克交代过,这次就是以调查何喜发被打一事为主,即使对个别人有其它违法违纪发现,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也暂时不要和此案搅到一块。可以先把证据留存,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