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发,留待过一段时间再另案处置。 本来从打人凶手口中应该能获得有用证据,可那个家伙就是滚刀肉一个,该讲政策也讲了,该吓唬也吓唬了,但那个家伙就是一口咬定他是正当防卫。按他的讲法是:伤者看到有人破坏了自己单间享受,张口就骂人,接着动手还打人,他忍无可忍只得正当防卫。再问他伤者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他就说不知道,还说拳头也没长眼。 打人凶手、岳江河,还有乔晓光,以及乔晓光接触的两男一女,包括张如玉,都可能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或是可能知道一部分真*相的人。但不是逮不着人,就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 虽然现在跟案子有关的线索,不是被掐断,就是无从查找,但从各种迹象看,局领导已经形成共识。那就是,何喜发被打一事,肯定是有预谋的行动,而且还是多人配合的一个有计划行动。 楚天齐又想了一遍这些事情,暂时还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正这时,曲刚敲门进来了 …… 看到曲刚皱着眉头,楚天齐问道:“怎么,又有新情况?” “不是何喜发被打的事。”曲刚坐到了椅子上,“是关于打官司调解的事。” 楚天齐没有接话,而是扔给对方一支烟,示意其继续说。 曲刚给局长和自己点着香烟,说道:“上个月二十五号开庭,原、被告都同意调解,所以法院就准许了他们的要求。原告律师便开始找对方,对方也是派律师出面,就这样两个律师就接触了几次。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被告律师表示他已经向聚财公司领导汇报过,但还没有接到答复,所以暂时也不能给原告律师回复。第二次接触的时候,被告律师称,聚财领导让原告拿出一个初步方案。 昨天原告律师拿着方案去了,这个方案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求对方承认何喜发提供的那份合同是真合同。并按合同条款,先把欠的租金补齐,然后再按年支付。如果被告中途不履行约定,那么原告就会再次启动上诉程序,并会索要相关利息。其实这个条件应该不苛刻,已经很仁义了。 对于原告的方案,被告律师上来就给否定了,说是聚财公司领导已经明确表态,根本不认可原告提供的合同,并称原告造假。被告律师提出了他们的方案,说是公司领导同意再给每户相当于一年租金的金额,并称这是出于人道,是人道主义援助金,要求村民在收款条上明确注明,并保证不再无理取闹。”说到这里,曲刚停顿了一下,又说,“到此为止,调解失败。” 楚天齐眉毛一挑:“老曲,你怎么看?” 曲刚长嘘了一口气:“时间很巧啊!” 楚天齐点点头:“意料之中。” 两人的意思不言自明,都认为聚财的态度和何喜发昏迷不醒有关,聚财的做法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楚天齐接着问:“下一步要怎么做?” “律师说了,他和被告律师已经在调解书上写了‘调解不成’,交给法院,法院已经下了“调解失败”的结论。而且对方还表示原告提供合同造假,要保持反诉的权利。”曲刚道,“原告律师说,这种情况下,法院或是当事方应该会委托专门机构对合同进行鉴定,确认合同真伪是此案的关键所在。” “第一次开庭的时候,被告指认原告造假了吗?”楚天齐提出疑问。 曲刚摇摇头:“没有,我问过原告律师和杨二成,他们都说当时被告没提这个问题,当然也含混的说过‘两份合同有出入’。” 楚天齐继续疑问:“那为什么现在就提了呢?” 曲刚道:“现在何喜发昏迷不醒,不能出庭作证,所以我才说时间很巧。” 楚天齐的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即使何喜发不能出庭,但合同还是那两份合同,他们为什么现在会对原告合同提出质疑?” 想了想,曲刚说:“我认为他们有做手脚的嫌疑,比如和相关人员沟通一下,来个偷梁换柱。比如让鉴定人员做文章。” “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不那么容易操作。”楚天齐摇摇头,“首先,提供给法官的合同,每页都有原、被告在各自合同上面的签字确认,要想调换不容易。再说了,办案人员一般情况下还不敢这么做吧。其次,鉴定证据都是具有相关资质的第三方机构来做,这些机构为了自己长远发展,应该不会轻易做出这种有损职业道德并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的事情。再说了,做鉴定又不是只能一方去找鉴定机构。” “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过,那他们又是为什么呢?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曲刚忽然又道,“不会是村民的合同经不起推敲吧?” 楚天齐缓缓道:“任何情况都有可能,但你刚提的这种情况我认为可能性为零。” “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曲刚反问。 “感觉。”楚天齐回答了两个字。 曲刚提出了问题:“那接下来怎么办?” 楚天齐长嘘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