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金寿星一尊!” “皇三子、多罗贝勒贺金、玉、翡翠如意各一对!” “皇四子、多罗贝勒贺紫檀檐宝塔一尊!” “皇五子、多罗贝勒贺玉雕珊瑚树一座!” “皇七子、多罗贝勒贺翡翠屏风一架!” “皇八子、多罗贝勒贺夜明珠十八粒、极品东珠三十粒!” “皇九子贺红、蓝、黄、绿宝石各一箱!” ················ 待得唱礼完毕,书雪自要起身道谢,外头鞭炮齐鸣,众宾客上席用宴不提。 直到申时,赴宴宾客才陆续散去,书雪自去歇息,安总管带着几个管事清理全府,直到起更方得妥当。 第二天,书雪一早进宫谢恩,恰巧六宫妃嫔都在宁寿宫请安,倒免了她的奔波之苦。 回府后,安总管将所有礼单呈上,书雪自己留了大半,玩器分给永焕姊妹一些,首饰布料赏了金氏等人,余下的金银便散给王府上下,众人尽皆感念。 用过午膳,书雪正待安歇,侍墨进来回道:“主子,昨儿晚上巡夜婆子拿住了一个私通讯息的小丫鬟,金姑娘请您的示下,不只当如何处置!” 书雪问道:“哪房里的?可知道是通的什么信息?” 侍墨犹豫着回答:“听说是伊尔根觉罗氏身边的人,是给六阿哥送衣服的,昨儿上下困乏,这丫头想钻空子,正巧被金姑娘身边的雯儿撞到,因此才被告到巡夜的那里。” 书雪微微一笑:“不必为难她,让她回去告诉伊尔根觉罗氏,天下没有哪个当娘的不疼子女,她若真挂念永叙,明儿我就派人将他送过去。” 侍墨差点儿竖了大拇指:“奴婢这就去。” 永叙还不到三周岁,书雪再不待见伊尔根觉罗氏也不会真的虐待他,这样说的目的不过是要伊尔根觉罗氏安分一点儿罢了,雅尔江阿表现尚可,怎么说都得给他留着面子。 书雪不算狠心,但绝对跟“圣母”贴不上边儿,对永焕好,一来是名分所在,再者也有逼雅尔江阿完全放弃永谦的意思在里头,至于永叙,他是庶出,不曾克扣他纯粹是因为扎穆巴无辜夭折而感内疚。 雅尔江阿是慈父,平日也没有忽视永叙,不过并不敢将他托付书雪,除了伊尔根觉罗氏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永叙出生完全是他借以发泄不满而打得未婚妻的一巴掌,即便书雪大度,他也是没脸开口的。 过完女主人的生日,简亲王府开始忙年,除开王府所有的庄园、店铺,镶蓝旗下佐领包衣,京中世家、外省疆臣皆有孝敬,送出的不少收进来的更多,过了二十三,每日单门敬就能得上千两银子,见福晋并未追究,王府自都总管到小厮仆妇打了鸡血般倍加精神,整治的全府较往年妥当了十倍。 书雪是没法子,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若较了真事无巨细管到底可不就是自找罪受,是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怎么说,简亲王府没在女主人极度放权的情况下出什么大乱子,安安稳稳迎来了新年。 大年初一敬过天地,雅尔江阿与书雪全品正装摆足执事带永焕进宫贺岁,宗室福晋随夫朝觐是共用仪仗的,却因书雪添了和硕公主的头衔,阵容堪比半副銮驾,乌压压占去半条街,于路碰到几家入宫朝贺的宗亲贵胄闻得后面是简亲王府的执事,赶忙命下人避让,如此一来,书雪倒免了不少颠簸之苦。 除了直王福晋张佳氏临盆无期、裕王福晋孟佳氏在去年亡故,宗室命妇尚算齐全,各府小阿哥、小格格亦有不少,一番见礼,书雪准备的红包便去了大半。 轮到简亲王府拜年,康熙遗憾道:“年后朕欲南巡,可惜你竟不能随驾了。” 书雪笑着回答:“臣媳去了是给您添乱,还是安安分分地留在京里侍奉太后为好。” 康熙点点头,因又嘱道:“异时朕不在宫中,若有喜讯可命内务府快马传报。” 雅尔江阿躬身答应:“嗻。” 按旧例,二人又向太子夫妻拜年,胤礽与瓜尔佳氏受了半礼,后面的康王、直王、胤祉等皆回全礼,上位的康熙远远见到简王夫妻未曾理会博果铎、马尔珲即归位受礼,与太后相视苦笑:看来这个结是解不开了。 马尔珲倒还罢了,博果铎倍觉难堪,他是仅在太后之下的宗室大长辈,如今却犹如瘟疫,众人避之不及,便是素来亲和的胤禩,也与他人一般草草行礼后就找借口离去,简王席前倒是你来我往热闹好不热闹,两厢一对比,博果铎更不痛快,仰起脖子狠灌了几盅白酒,眼底尽是晦暗。 太后对博果铎还是关心的,挥手把五福晋他他拉氏招到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他他拉氏深感为难,却不敢悖逆懿旨,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书雪跟前传话。 书雪不语,扶着抱琴起身向上席走去。 太后命宫女置座,拉着书雪劝道:“博果铎毕竟是你们的伯王,不要过分拂了他的脸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