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都给你绑回来。” “知道了。” 她笑着应允,看了眼时间,“你去忙吧,大作家。” 妮娜最烦她捧杀,忍不住翻白眼,“求你别抬举我,我顶多算个无情的码字机器。” 贺枝南揶揄地笑,“妮娜大大,您的新书我正追着呢,你要不按时更,我打爆你的电话。” “新书?”她反射弧巨长,“你指哪本?” “《霸总在我家田里种地》。” 那头瞬间没了声,无言的尴尬悄然飘过。 “我早说过,这种书名就不要念出来了,容易伤胃。” “土归土,人气还是很高的。” 妮娜嘴角抽搐,“我怀疑你在骂人。” “不敢,我可是您的脑残书粉。” “...” 蓬头垢面的女人仰头猛灌几口冰水熬夜写了近两万字,她困得随时能睡着,随口问道,“你这几天...就没什么有趣的艳遇?” “没有。” 她回答斩钉截铁,可当脑中迅速滑过某个魁梧糙汉的身影,眼睛低垂,柔声加了句,“倒是昨晚那个刺青师长得挺有味道,不过看着凶神恶煞,不像好人。” 妮娜被她怪异的形容勾起兴趣,暧昧地笑:“没留个微信?” “没。” 说起这事,她还来了点郁闷的情绪。 昨天看书时,无意中见到彼岸花的介绍,她爱上它的花语,并被那抹炙红的艳丽蛊惑心智。 ——彼岸花,盛开在黄泉路上。 ——埋葬死亡,迎接重生。 她想改变自己,想活得跟以往截然相反,所以才突破自我尝试刺青,结果骨子里的偏执作祟,竟鬼使神差着了那人的道。 回客栈后查了才知道,这图正常价格不过千元左右,即算加钱也不至于这么离谱。 这么看,那男人就是个典型的黑商,专载外地客。 “他脸也黑,心肠也黑,坑了我好几千。” “fuck,让他滚蛋。” 妮娜是绝对的女权拥护者,写的小说一水的大女主,男人对她而言,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拟世界,无一例外都是消遣时光的生物。 贺枝南慢步走向衣柜,从一整排的旗袍里翻出今天想穿的款。 “外头空气好,我出去走走。” 妮娜出言调笑,“旗袍美人妖娆出街,性感绅士心花怒放。” 她被笑得脸颊发热,娇羞地骂。 “挂了,坏女人。” 小镇内巷的街道不宽,望不见尽头的小路纵横交汇,灰瓦白墙的住房错落有致,小两层的构造,院里围墙不高,上有苔痕斑驳。 清晨的阳光不刺眼,淡淡的温暖。 贺枝南随意挽起长发,用玉簪固定,换了件淳朴的素色旗袍,袖口与裙摆处锁着精致白边,身段秀美,整个人似一朵恬淡清雅的雏菊。 她沿着长满青苔的石板路走了很久,路上行人不多,小镇居民围坐在小院里聊天。 这条路走到尽头,径直左拐,一不留神,迎面跟人撞上。 老妇人胳膊挎着竹篮,篮子里的瓜果蔬菜全数坠落,在潮湿地面几番滚动,散成满天星。 “哎哟,对不起。” 老妇女看着五十出头的岁数,个子不高,微胖,圆脸,额头有颗显眼的黑痣,身上的花色长衫很显气质。 贺枝南歉意地笑笑,“是我该说抱歉才对。” 她低身捡起遗落的番茄,讲究地从小包里抽出纸巾擦干净,这才重新放回竹篮,所有东西摆放整齐,心里才舒坦。 “姑娘,你尝尝这个,农家人种的,鲜甜脆爽。” 贺枝南怔住,还没缓过神,抬头见老妇人匆忙离去的背影,再低头一瞧,手心被人硬塞了根翠绿的黄瓜。 她唇角微扬,低低地笑。 旗袍配黄瓜,既违和感十足,又有温暖的烟火气。 气质绝了。 本以为两人是一面之缘,没想到当天傍晚,她在小河边散步时,竟又撞见了那个神采飞扬的老妇人。 河岸边,老农拖着板车吆喝卖苹果,路过的居民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