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 “小阿九,你这酒真是够味道,我府中玉酿也无法做比。” “谢公子,不要这样叫我了,怪难听的。” “还叫不得了?若叫你陆九,也太见外。” “可那是我的名字。” 陆九还是陆行焉,于她也只是个名字。她没有身份,姓名于她也是无用。 “谢公子,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乐意叫,小阿九。”?陆行焉饮口酒,便也由他这么叫了。 既然陆九同陆行焉都与她无关,那这小阿九也只是个无用称谓。 一场急雨打破这难得安宁,陆行焉让谢公子先抱著院子里挂着的衣物回屋,她要收拾铺满地的药材。 好不容易晒干的药材,可不能再淋点雨。 阿隼从树上飞下来,张开翅膀为她遮雨。 将药材收回地窖里,她回屋檐下拿布帛为阿隼擦干羽毛上的水。 陆行焉才一进屋,便看见谢公子倒在地上,他浑身痉挛,不受控制地抽搐。 他的身体一下一下砸在地板上,五官痛苦地扭曲。 陆行焉忙上前为他运气。 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他体内,才镇得住流窜的毒。 “谢公子,你怎么样了?” 陆行焉扶着他坐在床上。 其实谢公子已无大碍,他发了一身汗,好歹也逼出了一些毒。 只是他衣衫不整,发髻散乱,模样确实狼狈。 他最痛恨这毒的,无非是痉挛时令他尊严全无。 哪有正常人会那样子? 他双目布着猩红,陆行焉突然被他推倒在床上,她的背摔在坚硬的床板上,纵是各样疼痛都经受过,当下仍然会疼。 谢公子的手在解她的衣服,她青色的衫子被撕扯开一道缝隙,露出同不了的粗糙截然不同的一截雪肤。 谢公子的手仍在抖着,他用一种近乎仇恨的力量让那只手不再发抖。冰凉的手触在陆行焉温热的皮肤上,她一个激灵。 “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谢公子腥红的双目盯着她,像血红色的兽,要吃掉陆行焉。 陆行焉被他问得奇奇怪怪,她有何看不起他的?他不过是个病人,人都会生病,这并不足矣大惊小怪。 “谢公子,若你无事,可否先放开我?” 此刻,谢公子的心神是一根紧绷的弦,他单薄的尊严是弦上的箭,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靶子。 这般无所畏惧的靶子,令他的弦绷得更紧。 陆行焉厌恶男人动手动脚,可是,她望着谢公子这一张脸,也生出几分舍不得来。 “你刚发完病,心火正盛,若一次克制不住心火,就算毒清了也会走火入魔。” 她说话时看了眼谢公子的下腹,这下,更令谢公子恼火了。 这个女人,不仅不将他当做寻常人来看,更不当他是个男人。 他的手擒着陆行焉的腰,不知是忘了放手,还是舍不得放手。 “你这女人,真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陆行焉浅浅的一笑,说:“你刚出了汗,该沐浴的。” 谢公子后来想通了,她是真的不怕。 她若无其事去给他烧沐浴的汤水——谢公子不喜欢那汤水的味道,那令他身上又挥之不去的药味。 他不避讳陆行焉在,没有任何羞耻心的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下。 陆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