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郎,不要这样。” 陆行焉很少有要求,但凡她有所求,谢公子都会答应她。 他低头吻一吻她脸颊,道:“你若不喜欢,我不会再做了。” 二人之间已不需要太多言语,谢公子将她抱在怀里,静静拥了她一阵。 陆行焉见他像个知错就改的孩子,实在是喜欢到不能自已,她忍不住朝他脸颊上亲一口:“谢郎,你什么都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她头一回爱人,不知轻厚,只想把她能给的都给了他。 这个时节弼马镇人烟稀疏,驿站里并不多住客。到了夜里,楼下传来一阵激烈的动静,楼上的住客都立马惊醒。 孟至清独居山间两年,胆子早已被磨成只有麻雀大小。 他躲在赵行风身后:“可是有鬼?” 赵行风估摸着:“八成是山贼。” 他又想,若是山贼还好,图财而已。若是谢侯府追来的人,便大事不妙了。 他纠结一番,仍是默默躲在了陆行焉身后:“师妹...要不你先去看看...” 倒不是他没胆量,不算个男人,而是在陆行焉面前,没几个算是男人的。 陆行焉瞪了他一眼,道:“看好谢郎,他熟睡了,别吵着他。” 她随手束起发,空手走了出去。 驿站一楼一片狼藉,桌椅都被砸翻。 陆行焉站在二楼栏杆旁,不出声看着楼下哄吵的来人。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普通的马贼。 她少年游走江湖,没少遇到这些马贼悍匪,这些人往往没什么高深的武功,靠的就是人多。 大厅中央坐着的应当是贼首。 贼首一脚踩在店主背上,大嗓门道:“要么现在把你店里的贵客都叫出来,要么把你人头挂在店门口迎客。” 陆行焉并不想出手,可这人,嗓门太大了些。 会吵到谢公子。 她不慌不忙地走下楼梯,路过转角的花盆时,折下一根花枝。 一帮贼匪都看向她。 她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黑衣,又束着男人的发髻,辨不出雌雄来。 “我家夫君正在休息,请阁下小声说话。” “原来是个娘们。”贼匪不以为然地说。 宗主没少贬低过她的女儿身,因此她很是厌烦这种妄自尊大的男人。 “掌柜的,你这可不厚道了,店里有个这么好看的娘们,怎不早点告诉我?” 陆行焉的目光停在他放在桌上的那把刀上面。 她可以断定,这是个不怎么老练的贼匪,平日顶多吓唬当地百姓。 真正的习武之人,是不会让武器离手的。 弼马镇以兵卸制造闻名,她远远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一把好刀。 看刀,一看刃口的锋利程度,二看弧线的流畅。 她走过去,贼匪见她是个女人,并不设防。 这个女人远看像雾,看不清面貌,近看确是这荒芜大漠里几百年也不会出现的清丽。 她算不上漂亮,眼睛不如西域女人勾人,嘴唇也不似西域女人殷红,也没有那般勾人的身段。 可她很美。 像晨雾里的花。 她微微扬起头,眉目间不可令人侵犯的神情刺激到这贼首,他手已不老实,欲在陆行焉腰肢上占便宜。 不待他的手落下,一声惨叫。 他的手被陆行焉用花枝钉在桌上,血水喷溅出来。 同时,二楼传来一声:“师叔!” 贼首向二楼看去,一个眼熟的沙弥喜不自胜地从楼上跑下来。 ------------------------------------------------ 心情有点down无心码字,表演个任性加更吧。 不过昨天剧情讨论还是很激烈的,谢谢大家花时间来看文和讨论,会好好码字的? yo~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