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接受雌伏。 许庭芳用力一掀,简雁容被他推开,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好软和!许庭芳觉得自己疯了,居然觉得严容是女人。 狠狠地蹭磨撞击,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人和男人床第间怎么做看过小册子,男人和女人呢? 床单乱了,湿了,橘红色变成正红色。 简雁容黑发散开,面颊潮红,瘫软着,一双手无力地抓着床单,金色的蝴蝶在她手缝里,展翅欲飞。 房间里响着鼓点似的激烈心跳。 空气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雄性的汗水味儿。 第五十七回 许庭芳抓住简雁容裤带子,用力一扯。 带结没解开,不过,扯断了。 往下一扒,用力一顶,严容就是自己的了。 不,不行! 严容是男人,被占了,岂不……生不如死。 要不要让严容得偿所愿?自己雌伏? 许庭芳想像自己趴在底下,严容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情形,霎那间……旖旎烟消云散。 许庭芳跳下床,简雁容回神时,窗户嘎达一声,人影不见了。 死木头臭木头,究竟在纠结什么?难道还没发现自己是女人? 不吐了,还亲热了那么久,断袖的毛病应该好了呀! 简雁容百思不得其解。 闺闱之中,秘事密不透风,韩紫烟心思再细,也没有察觉。 不知熏香未能让许庭芳远离简雁容,反治好了许庭芳遇女而吐之症。 程秀之押着赵颂明和冯允回京,路上踌躇满志,神采飞扬。 证据确凿,回京后,将安阳王这个先帝的弟弟皇室宗亲拉下马,往后,田税新令遇到的阻力将大大减少。 差事办得越好,便能越得朱竮看重。 户部尚书老而昏愦,自己政绩漂亮,顶上去只在朝夕间。 把赵颂明和冯允关进大牢,程秀之顾不上回府,当即进宫。 一来一回也不过二十日,行过礼看到朱竮的样子,程秀之愣住。 走前,朱竮亲送他到宫门,意气风发,短短几日,他颓丧了不少,胡子拉茬,青黑一片,几可与陈擎的腮络胡媲美。 “皇上,臣走后京城里出了意外?”程秀之关切地问道。 “没有。”朱竮恹恹无力,摸了一把脸,自己也觉得形象欠佳,喊高拱:“传人过来侍候朕洗漱。” 宫人太监端着清水捧着衣物巾帕鱼贯而入,各各忙碌,程秀之静站了片刻,退出大殿,招手高拱过来。 不等他问话,高拱滔滔不绝诉苦。 朱竮自程秀之走后,连个说知已话儿的都没有,政事之余,出宫更频繁,那一日去桐江泛舟,出事了。 “皇上遇刺了?”程秀之一惊。 “遇刺了倒好。”高拱苦笑。 朱竮在舟里忽听得一阵仙乐似的笛曲,神魂颠倒,待回过神来,使陈擎去查问,只打听到吹笛的是一绝色美人,其他的一无所获。 其后频频出宫,只是再没听到。 “皇上这些日子见谁都不顺眼,昨日,连许相在早朝时都被训斥了。” 朱竮气性旺,君威日隆,却是念旧之人,对许临风再怎么不满,念着他扶持之恩,都从未在人前落过他面子。 程秀之心头一动,暗暗喜悦。 只闻音不见人,哪就丢魂了,恐不过是借口。 许临风定是哪里触了朱竮底线,忍无可忍了。 朱竮行事利落,生活也不讲究,这壁厢才说了会儿话,宫人退出来,盥漱已毕。 “皇上,这些是安阳王侵地罪证。”程秀之递上厚厚一摞证物和证词,才想细细分说,朱竮用力挥手,打断了他。 “此案止于赵颂明,把知道事涉安阳王的人全部问成死罪,即日处斩。” 放过大奸惩小恶! 程秀之一呆,怔了怔,低应道:“臣遵旨。” 没追问,没慷慨激昂陈情,略一停,道:“此事是庭芳主办,庭芳死心眼。” 不点明,说了一半不说,由朱竮决断。 “许庭芳那边由许临风堵他嘴巴。”朱竮恶狠狠道,拿起证物证词翻看,越看脸越黑。 侵占了那么多良田,在朝廷田税新令出来后,又勾结地方官,将田地挂到老百姓名下逃避征税。 这是欺君之罪,目无国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