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郊的那个房子你也见过了,婚后你打算住在那里吗?如果你觉着交通不便的话,我就再寻个住处。” “挺好的,”钟意干巴巴地开口,“那边环境挺好,空气也好……不用麻烦了。” 梅蕴和“嗯”了一声,他的手指摩挲着沙发边缘的棱角,说:“今天过来,也就是想看看你。” 钟意忐忑不安地应了一声。 她的手指绞着衣角,暗暗祈祷这个大佬赶紧离开——她好把徐还从衣柜里放出来。 可今天,梅蕴和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和她聊了许多——与他平时的寡言少语不同,他今天话出奇的多,包括在哪里举办婚礼,想要几克拉的婚戒…… 都是些琐碎的事情,钟意左耳进右耳出,一直点头应好。 中途宫繁上来,把果盘送了上来,香橙切成小块,大枣都挖去核,佐以甜瓜脆梨。 不过两人都没有碰。 梅蕴和终于止了婚礼的话题,看看手上的表,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钟意立刻来了精神,站起来:“我送您。” 梅蕴和点点头。 他刚走到门口,手触碰到门把手,忽然间又收回来。 “对了,”他平静地说,“昨天我让人把定制的旗袍送了过来,应该挂在衣柜里。我现在想看一看,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恢复日更~ 第10章 舅公 钟意先走到衣柜前,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当然可以。” 她背对着梅蕴和,手指颤抖,满脑子的怎么办怎么办。 一只土拨鼠在她的脑袋壳里尖叫。 她缓缓打开衣柜,只开了一条缝,快速扫了一眼——里面徐还面色铁青与她对视。 钟意装作翻找衣服的模样,一一拨着衣服,用身体和拨乱的衣服挡住徐还。 ——里面没有旗袍。 钟意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哦,对了,”背后,梅蕴和的声音响起,温和无害,“我记起来衣服好像在我那边,忘记给你送过来了。” “呵呵。” 钟意干巴巴地笑,反手关上衣柜,“梅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心里舒了口气,往前走了走,准备送梅蕴和出去。 但梅蕴和却在这时候大步走过来,没等钟意反应过来,他已经拉开了衣柜门—— 钟意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巴。 梅蕴和面如寒冰,一双沉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里面的徐还。 徐还觉着梅蕴和随时会上来捅他两刀。 僵持的气氛中,忽响起了敲门声,是宫繁的声音:“蕴和,怎么了?” “没什么,”梅蕴和眯着眼睛看着徐还,“一只老鼠而已。” 在宫繁推门进来之前,他关上了柜门。 宫繁大惊失色:“老鼠?怎么会有老鼠?” 钟意脸色煞白地坐在床上,在宫繁眼里,自己的女儿肯定是被吓坏了。 “这里有段时间没人住了,一时大意,有老鼠也不奇怪,”梅蕴和淡淡地说,他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阳台,随手关上了窗户,“明天我请人过来收拾一下,是我的疏忽。” 宫繁不好意思了:“这哪里是你的错,小事而已,就不麻烦你了。” 梅蕴和摇摇头:“不是小事,万一下次那老鼠再进来,吓坏小意怎么办。” 宫繁心里只以为他在关怀钟意,更加开怀。 她没有打扰这对年轻人培养感情,看到女儿和梅蕴和相安无事,就下楼了。 待宫繁走后,梅蕴和忽然发了怒,他拉开衣柜,一把把徐还揪了出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滚。” 他突然的怒火吓住了钟意,钟意拼命向徐还做口型,示意他离开。 说起来,这事也是徐还理亏——他大半夜闯进人家姑娘的房间,此时面对钟意的未婚夫,他确实硬气不起来。 但一看到钟意那惊慌的样子,徐还自己脑补了发小被老男人欺负的模样,胸膛里一股怒火就烧了起来。 “梅蕴和!”徐还愤怒地叫他的名字,“你打我可以,别对小闹钟发脾气。” 梅蕴和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徐还只觉自己双脚离地——谁也没想到,梅蕴和看上去一副文弱的模样,竟然有着这样大的力气。 梅蕴和大力拉开窗子,将他丢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徐还闷哼一声,尾椎骨磕碰到碎石,钝钝的疼痛。 梅蕴和站在屋内,如同看一只老鼠般看着他:“再敢过来,腿给你打断。” 徐还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彻底炸毛:“你凭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