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不理的。”傅明慧想是没忍住,声音也高了,狠声道:“娘,二哥三哥罪有应得,即便获罪也是自作自受,咱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俩把傅家拖进死地。” “傅家再风光,若他们死了,娘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二姨娘哭了起来。 傅明慧没了声息,沈梅君有些焦急,门帘忽一下掀起,傅明慧走了出来。 偷听给抓了现行,沈梅君有些讪讪然,秋梦也很尴尬,两人刚想行礼,傅明慧朝她们使眼色,手指指向院门。 三人蹑手蹑脚往外走,到了外面,傅明慧抿了抿唇,对秋梦道:“你能联系到商号里的管事吗?让他们疏通一下,我去探监劝劝二哥和三哥。” 太好了!这信交对人了。 第七回 向南诚一直活动着,也劝过傅望平两人改口供,只劝不动,方才沈梅君便已交代他安排一下,二姨娘或是傅明慧必得一人前去探监劝说的,当下传了话出去,只过半个时辰,向南诚便派人来接傅明慧去大牢探望傅望平傅望声。 沈梅君对傅明慧有信心,果然下午向南诚便传了消息过来,傅望平兄弟俩已改了口供。 上头成公公的行事也很快,翌日,傅氏商号的封条便拆开,顺天府宣布私炮案与傅氏无关。 商号里正常运作起来,向南诚跑傅府跑得很勤,一天一汇报,沈梅君开始还紧张着,对着傅望舒的行程本子,将接下来要做的事逐一落实,约六七天后,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需要做的事每一项都完成了,被查封半个月的傅氏商号基本没有损失,商号里各管事的行动能力让人敬服。沈梅君想,没见过的管事不说,只向南诚的能力,看起来远在自己之上,事情发生之初,怎么会想不到放烟雾弹虚虚实实这一招呢? 如果自己是正经主子,还可以说他得不到主子的命令不敢莽撞行事,可自己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丫鬟,怎么看都说不过去。 心里很多疑问,想不出所以然,沈梅君干脆不去想,横竖多学些东西,对自己有利而无害。 谢氏的身体越来越好,双莺很尽心,沈梅君便放了更多的心思到生意上,商号的帐册上和傅望舒先前拿给她看的内宅总帐不同,帐册上每个月都有傅望舒的本月总结和下个月的拓展计划,沈梅君如饥似渴看着在脑子里学习着,白日里吃饭也匆忙,有时甚至看得忘了吃喝睡。 傅明慧来过很多次打听傅望舒有没有信回来,这天秋梦问:“梅君,有没有办法尽快救二少爷和三少爷出来,不快些救出来,怕他们又改口供攀咬商号。” “这回他们就是想攀咬也咬不了了,成公公打过招呼,府尹在大少爷回来前,不会有针对商号的任何行动的。”沈梅君摇头,接着压低声音道:“有办法也不能太快救他们,两位少爷岁数不小,娶妻成家的人了,做事还那么瞻前不顾后的,得让他们在牢里多呆几天,得了教训,以后才不会闯祸。” 秋梦深以为然,笑了笑道:“也好,只是苦了三姑娘。” 傅明慧私自作主让傅望平傅望声两人改口供,受了二姨娘不少责骂。 腊月二十六了,离过年只有三天,傅老太爷还没回来,傅望舒也没消息,沈梅君看不下帐册了,来到花厅里与秋梦等人一起呆坐枯等,心中想着,若是过年他俩还没一个人露面,该如何是好。 正烦躁间,忽听得外面人声鼎沸,隐隐听着是欢笑声。 是谁回来了?众人一齐现了喜色,争先恐后往外奔。 进大门处里三层外三层挤满傅府的人,沈梅君她们到得迟,挤不进去,各人急得逮着先来的人发问:“谁回来了?” “四少爷回来了。”一人答。 “大少爷回来了。”又有人说,另一个则道:“老太爷回来了。” 一人说一个说法,到底是谁回来了?沈梅君正疑惑着,人群让开了一条通道,被包围着的人露了出来。 沈梅君一眼看到一袭紫袍,眼角轻扬,俊俏风流的傅望超,不觉叫苦不迭。 三个人,怎么回来的是他! 傅望舒生死不明,虽然自己现在面上是傅望舒的人,可无名无份,傅望超若是不挑食胡来,该如何是好? “沈姑娘,别时可好?”傅望超微微笑,眼挂桃花,声音低靡宠腻,像是……像是对着销-魂帐里的枕边人,两情缱绻后,温柔地问道:“方才可舒服?” 沈梅君给噎着,口齿也不清晰了,忍着爬虫粘身似的不适低眉敛目弯腰行礼,含糊应付道:“四少爷安。” 一双手托住她手肘,沈梅君一抖,急急后退,忽又一愣,方才照面间傅望超是穿着紫袍的,扶自己的这双手的主人却是白袍。 宽广的袖口墨黑滚边上绣着银丝云纹,精致的光华内敛,沈梅君微微颤抖,半晌,才壮着胆抬头看去。 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