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娇花美人在府上做摆设? 而且,梁时回府有些日子了,至今还没与夫人圆房! 自然了,如风与如影不会干涉梁时的私事,梁时一日不回朝复职,他们便一日忧心着。 * 楚翘回到小院,稍稍平复了一下受惊过度的情绪之后,便一门心腹扑在了和离之事上。 所谓七初,就是不孝,无子,淫.乱,妒,恶疾,口多言,盗窃。 她若是都占齐全了,梁时不放妻也不成规矩了!她正思量着,阿福打了珠帘进来,禀报了一声,“夫人,花姑娘到您这边来了,说要找您说说话。” 楚翘听到花木暖来了,登时眼神一亮,不亚于从茫茫黑夜之中刚看到了一丝光明,她总不能为了和离,真的去对梁老夫人不敬,或是偷窃吧?! 善妒倒是好办!而且听说花木暖还是梁时十分在意的一个人的,那么只有从她着手了! 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花姑娘,哀家只能拿你开刀了! 这般一寻思,楚翘窃笑两声,先让丫鬟将花木暖晾在外头晒太阳,她在屋内慢慢吞吞的换下碧色衣裳之后,这才去了花厅见花木暖。 楚翘上辈子虽是任意妄为了一些,但鲜少会摆架子,今日却是派头十足的。但因着相貌上缺少了强硬之气,她即便傲慢了,也不会让人觉之趾高气昂,“你来了?”楚翘冷冷道。 阿福一愣,感觉今日的夫人有点不太一样,莫不是夫人她终于开窍了?知道捍卫自己的地位了? 这对听雨轩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夫人正妻的地位巩固,她们这些当下人的才能有好日子过。 花木暖也愣住了,之前楚翘对她十分友善和睦,怎么?这就装不下去?原形毕露了?如此也好,梁时最是不喜欢心机狡诈的女子。此前楚翘一派和气文弱,花木暖还不知从何下手,见楚翘这般对待她,她倒是有了主意。 楚翘一强势,花木暖就有意示弱了下来,她知道梁时最是嫉恨恃强凌弱之人,“夫人,我听闻您与大人他闹了罅隙?夫人且听我一言,大人这两年身受重伤,受不得气,夫人可莫要再惹怒了大人。” 楚翘一开始还觉着花木暖是个好女子,她在后宫待了那些年,虽无人与她难堪,但她也能将女子的心性看的透彻,这个花木暖是将她视作情敌了呀。 如此甚好! 楚翘内心讥诮一笑,面上却冷哼了一声,“二爷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花姑娘告诉我。” 她看了一眼花木暖细长的十指,不由得多瞄了几眼,她的手指是那种骨节分明,没有一丝赘肉的,十分好看。不像楚翘的手,虽是小巧,却是肉嘟嘟的,手背还有两只小窝。 楚翘看了一眼石案上的糖炒毛栗,笑道:“花姑娘这双手真是好看,瞧着也一定很能干,不像我,吃个毛栗都费劲。”楚翘的指尖柔软细嫩的,根本碰不得坚.硬之物。 她这话一出,花木暖自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虽是至今没有得一个名份,但她也不愿意伺候楚翘。 楚翘却又说:“不瞒你说,我这院里的丫头都是刚买来的,手脚不利索。我听说花姑娘与二爷关系匪浅?二爷喜欢吃毛栗,花姑娘若不就在此处剥一些吧。” 见花木暖犹豫,楚翘接着说了一句,“我还以为花姑娘是真心待二爷的呢。” 既然是梁时喜欢,花木暖便没有回绝,换言之她认为这也是一个机会,她与其就这么和楚翘撕破脸皮,还不如将计就计呢。 是以,花木暖就当着楚翘的面剥了一个中午的栗子,楚翘为了彰显她“善妒”的本性,也没有留花木暖用饭,待一碟子的毛栗均剥好之后,她对阿福吩咐了一声,“去把这碟栗子给二爷送过去,就说是我亲手给他剥的。” 楚翘梨涡浅笑,一个挑眉间像足了心机十足的娇蛮女子,花木暖的十指已然受到了细微的伤害,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盖都磨花了,但她闻言后并没有置气,而是起身盈盈一福,“夫人,若无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楚翘如此做派,花木暖反而觉得高兴,看来梁时很快就会休了这个不识大体,肆意妄为的女子! 待花木暖一离开,阿福焦虑道:“夫人,您如何说这栗子是您剥的?万一让二爷知晓了,他该会如何想您?” 楚翘摆了摆手,又让小丫鬟给她剥石榴吃,她不以为意,“放心吧,你们家二爷一定会知道这栗子不是我剥的,那位花姑娘也一定会在二爷跟前将此事捅出来。” 阿福呆了,“……夫人!那您岂不是中计了?” 阿福哪里都好,就是脑子可能不太够用,楚翘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细软的小手一挥,道:“去吧去吧,快给你们家二爷端过去,他最是喜欢吃栗子了。” 当初在坤寿宫,梁时每次去她那里,都会坐在内殿迟迟不离开,他当着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