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吃光她案桌上的栗子,之后又是糕点,就连茶水也不放过,若不是太过了解梁时的为人,楚翘都以为他每次去自己宫里都是饿着肚子的呢! 阿福甚是不解,心道:二爷何曾喜欢吃栗子了?二爷最不喜的就是甜食。 不过想归想,阿福还是照着楚翘的吩咐,将栗子送去了梁时的书房。她自然也无法见到梁时本人,还是如风和如影将栗子送了进去,并且将阿福的话重复了一遍,道:“大人,这栗子是夫人亲手剥的。” 梁时在看书,这阵子他多半时候都是独自一人翻阅古籍,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些什么。 他本不关心什么劳什子栗子,但那个小妇人好端端的给他剥栗子?不,她没有那个好心。 梁时只是瞄了一眼,道:“放下吧,都出去。” 如风默了默,有些话还是欲言又止,大人是人中之虎,只要大人愿意,他迟早还会在朝堂上称霸,只是也不知道大人究竟要颓唐到什么时候? 将至晚膳的时辰,花木暖算好了时辰,她在林荫小道与梁时“巧遇”,她第一次看见梁时那年,就已经红鸾心动了,后来的相处更是让她无法将这个男子放下,她知道……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花木暖。 若非亲眼看见梁时持剑,以一抵十对付叛贼,花木暖绝对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有他强劲无敌的一面。这个男子带着他的兵马拯救了整个部落,他落笔成锦,三尺青峰亦可保家卫国,花木暖从那个时候就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追随他,给他生儿育女。 这样人为的巧遇是她处心积虑的。 此刻黄昏日落,小径两侧竹影子婆娑,再有一阵子这叶子就该落了。 梁时止了步,从林中吹来的徐风刮起了他的袍服,他衣裳的颜色总是偏向深沉,如他的人一样,眉目之间总有化不开的阴郁,花木暖手持娟帕,痴痴的看着他,指尖还缠了纱布。 梁时只是眼角扫过,并没有询问,淡淡点了点头。 花木暖只当他话不多,她微微低头,之后含羞带怯的看了梁时一眼,问道:“大人,今日的栗子可合您的心意?我原以为您不喜欢那种吃食,可夫人今日说大人最喜吃栗子,我这才多剥了一些。” 梁时的眉头一直是微蹙着的,故此他方才眉头一拧之间的神色并不明显,他的确很不喜甜食,那蝶栗子……果真不是那个小妇人亲手所剥,她究竟想干什么? 梁时未作他言,身子正要与花木暖擦肩而过时,他突然止步侧目看着她,问道:“是她……是夫人告诉你,我喜欢吃栗子?” 花木暖见梁时脸色冷峻,她的目的是在梁时面前揭发楚翘的小伎俩,她眼下逮着机会,自是要说出来,“正是夫人所言,我竟不知道大人喜欢吃栗子,明日再给您剥些。” 梁时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花木暖的指尖上,他眸色一闪,但并没有说什么。 究竟发什么事,他已经了然。 妇人之间的纠葛,他嗤之以鼻,无心参与。只是方才一念之间的痴心妄想竟让他心头一颤,那个小妇人只是故意找茬吧,她又怎会知道他是否喜欢吃栗子? 呵呵……他又在胡思乱想了,那人都不在人世了,他还期待什么?当真是自欺欺人!她一走了之,连句遗言也不曾给他,而他呢……还在自我欺骗着这世间尚有奇迹。 “不必了。”他只此一言。 梁时身段颀长高大,站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比一般男子高出了不少,尤其是那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步子很大,几步之后就将花木暖抛之身后,独留一阵小风微凉。 花木暖属于典型的小家碧玉的模样,她根本追不上去,除非她摒弃一切尊严跑上前。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认为还没有到死缠烂打的地步,最起码梁时和夫人还没圆房不是么?府上也没有其他女子,她不能就此知难而退。 梁府的伙食用度恢复了两年之前的丰盛,这对楚翘而言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入秋之后,大闸蟹正当肉肥味香。 楚翘记得很清楚,当初梁时可是剥了一手的好螃蟹,那年在坤寿宫,他非但慢条斯理的与她说起了江南纺织局的料子,还将一桌子的螃蟹剥了个精光,之后亲手给她蘸了醋,那日梁时告诉她,“太后,臣其实最是喜欢吃这带壳的横行霸道的小玩意儿。” 他语气暧昧,神色邪魅。 好像下一刻就想将她当做螃蟹给剥吃了。 楚翘知道梁时意有所指,但她无心去猜测梁时究竟埋了多少心事,眼下还是先保命要紧,若是让梁时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自己的下场估计会跟盘中的大闸蟹没甚两样,是先剥后吃?还是…… 楚翘及时制止了臆想,她见梁时与花木暖先后来了厅堂,笑道:“今日的大闸蟹新鲜着呢,听闻二爷很是喜欢,花姑娘你若不给二爷剥一些?” 她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齐齐看向了楚翘,其他人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