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也结结实实地叫她吃了一惊。 叶瑾微微敛起眉,道,“你二哥,秋意风。” 秋意风…… 他记起来了么?所以记起来以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害她?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秋意风对她和她娘亲崔氏不喜欢,可也没想到他的怨念这样大。 秋景浓无言以对。 他是在怪她,怪她大司马府倾倒时什么都没做吧……她们在外受着流放之苦,而她却躲在雁国公府一声不吭。 秋意风永远不会知道,那时候她正被慕子宸软禁在九华宫里。 想到此处,秋景浓问道,“二哥可在府里?” 叶瑾点点头,眼底的危险之色愈发浓烈,解释道,“书逝从潋滟山将他带来了。” “可是见过了郑夫人?”秋景浓关心的是这个,郑氏和秋意风自从去年秋意风失踪,就再也没见过了,想必郑氏也是一直悬在心头,思念甚切。 “未曾。”叶瑾抬手将她掉落在眼前的细碎长发细致地掖回耳后,道,“你刚解了这厌胜之术,需要静养,一早就和她们知会了,有我在,岳母还算放心。” 这样最好,秋景浓可不希望崔氏刚一回京就因为她而担心。 “裳姐姐可是走了?”上一次去京郊别院的时候,秋景浓还想着待她启程的时候去送送她,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昏睡到了正月二十八,把什么都错过去了。 叶瑾听她一连串地问着别人的事,操心起来没完没了,笑得有点无奈,“本来打算是由府上的暗卫送去,没想到书逝来了,便叫她多等几日,和书逝一道回去,想来这样你也会更放心。” 秋景浓拨浪鼓似的点点头。 两个人静坐了片刻,秋景浓又道,“我想见见二哥。” —————————————————————————————————— 秋意风被青沙引着去花园见秋景浓的时候,刚好是一场小雪过后,花园小径上的圆形卵石有些滑,走起路来颇为劳心费神。 那女子披着白狐裘滚边的兜帽披风,站在一树寒梅之下,正踮着脚嗅梅,听到青沙阴阳怪气地通报才撇过头来。 秋意风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还将自己叫来做什么,看叶瑾的样子,分明是想要杀他后快的。没动手,大约是在等她醒来。 秋景浓却是漫不经心地笑笑,声音一如从前的软糯,“二哥,你来了。” “你也不必装腔作势地唤我二哥,在你心里何曾有过我这么个二哥?”秋意风直言道。 秋景浓摇头叹息,他这话可是真说错了,自从她重生以来,她是实实在在地想要和这几位哥哥姐姐好好相处,一同好好保护大司马府的。 可惜后来都没能有机会,大司马府随着秋长天的畏罪自杀,坍塌得如此迅猛,而秋景浓甚至还没来得及和秋意风交好,他便失踪了。 “二哥这样恨我,是因为我对大司马府的倾颓袖手旁观呢,还是因为那一日在潋滟山,我曾逼问过你?” 秋景浓打心眼里想知道,同样流着秋家的血脉,秋意风何必在千里之外的潋滟山还惦记着要她不能好过。 秋意风眯了眯眼,嗓音有些沙哑,“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会嫁进雁门公府,为何父亲戎马一生最后会落得一个谋逆的罪名,为何全府上下皆流放蜀中,而你却好好地待在叶家。” 他失踪时,雁门公府正崛起之际,和大司马府正是水火不容,势均力敌,可偏偏她却嫁进了雁门公府…… 怎么能叫他相信,大司马府的倾塌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秋景浓垂下眼睫,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