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要回母国,他也没有阻拦。 她心中又痛又怜,哽咽道,“阿郎,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等把女儿救回来,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狐鹿姑眼中陡然燃起熊熊火焰,似震惊,又似不敢置信,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再不耽搁,大步扬长而去。 刘蝉衣痴痴看着他的背影,眼含热泪,如释重负。 一直关注着他们动静的刘康终于忍不住颤声发问:“姑、姑母,您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腓腓怎么会是您和单于的孩儿?” “唉,此事说来话长,还是无恙告诉我的……”刘蝉衣猛地打住话头,瞥了一眼神情怪异的陆吾,“逸侯,我想和康儿说些家事,能否请你回避一下?” “哦……,好的,好的,好的。” 陆吾语无伦次,魂不守舍地站起身,跌跌撞撞朝外走去。他的神情似喜非喜,似悲非悲,脸上青白交加,看着十分渗人,室内另两人都被他吓得不轻。 刘康若有所思:“逸侯,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的样子瘆得慌呢?” 陆吾置若罔闻,麻木地朝前走着,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世上,知道刘嫮生母是刘蝉衣的,除了当事人,就只剩刘炽和他。所以,他才会接受刘炽委派,跑到匈奴策反狐鹿姑;才会在刘蝉衣提到“阿嫮”时幡然醒悟。 找了十年的人,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而他却白白蠢了这么久,再一次痛失所爱。 “方正!魏无恙!你们给我等着!” 咬牙切齿的话语从嘴里挤出,他气得双眸发红,胸膛起伏不定。如果当年,他去太白山为刘嫮招魂时,方正不是故弄玄虚,而是直接告诉他刘嫮的下落,他又怎么会蹉跎这么多年光阴。 他明明就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南郡! 还有魏无恙,居然藏匿她这么久,还无耻地引诱她爱上了他。 竖子可恶! 握紧拳头,他对天发誓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劳驾,”狐鹿姑一路骑着战马风驰电掣地朝城门驶去,“西域商队出城了吗?” 守城将士对他早已熟悉,连忙回道:“今天有五支商队入城,合计一百零三人,于半柱香前全部出城了。” 狐鹿姑心中稍定,拱拱手,连忙纵马去追。半柱香的脚程,也就刚刚经过自己军队驻扎之地。 他的大军驻扎在云中郡,为了表示求亲诚意,他自己只带了狼师和鹰师的一百精锐到定襄,而且这些人全都没有入城,分两拨驻扎在定襄城外一百里的一处峭壁底下,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看到他来,鹰师主帅迎了上来:“单于,出了什么事?” “连日珠过去没有?” “刚走。” “带上所有鹰师将士,随我一起追击。” 连日珠一路上提着的心,在平安经过狐鹿姑部鹰师驻地后终于放了下来,长长的峭壁隧道终于要走完了,路的尽头就是大漠,只要一踏进去,就是他们的天下,汉人想要追击也没那么容易。 心里松懈下来,他就忍不住想做些什么,毛茸茸的大手抚上芳洲的脸,陶醉不已。 “女人,你可知道我想了你想了多久?当初你没烧死我,我就发誓一定要得到你,让你匍匐在我身下浪.叫……” 大掌游移到芳洲颈间,他凑上去深深嗅了一口:“真香,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的味道,皮肤光滑细嫩,比羊奶还要绸软,是我见过最白的皮子,我都等不急想马上要了你。” 感觉到怀中佳人越绷越直,他兴奋得难以自持,真的动手去扯自己衣裳:“躲什么,只要你让我睡得高兴,等我当上单于,就封你做二阏氏。” 话未说完,队伍后面就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扬起滚滚尘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