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眼泪,芳洲悄悄往回走,边走边暗自做了决定,为了不让他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不管王媪怎么对她,她都会一力忍让。 熟悉的脚步声朝卧房而来,芳洲连忙跑回床上躺好,装作熟睡的样子,魏无恙撩开被子带来一丝丝寒气,想都没想,她就像往常睡梦中那样贴了过去。 他的身子果然凉嗖嗖的,她手脚并用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用自己的怀抱温暖着他。魏无恙怔愣,忽然发狂地紧紧回抱她,力道之大勒得她的腰身都要断了,但她一声都没吭。 “腓腓,这世间果然只有你最好。” 芳洲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跑出去偷看他,仍旧闭着眼睛假寐。魏无恙把她平放在床上,从头发丝到脚趾,逐一亲吻,虔诚得像在膜拜天神。 她被他亲得晕头转向,檀口里不自觉地逸出细密的娇吟声,魏无恙听得情动,一个挺身冲了进去。 “啊……” 芳洲完全没有准备,短促地叫了一声,被她一叫,魏无恙险些就交代了。 “小犊子,我爱你!” 男人用嘴唇和身体倾诉着对妻子源源不断的爱意,轻柔、舒缓、耐心十足。 …… 缠绵大半夜,魏无恙整个人焕然一新,他笑着在熟睡的小人儿唇上印下一吻,随后轻手轻脚起床来到院子里活动拳脚,这是他坚持了多年的习惯。 “表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早起。” 院门口,身穿粉色罗裙的少女娇羞一笑,恍如他的小犊子。魏无恙愣了愣,定睛细看,这才发现她穿的居然是芳洲的裙子。 这可是他托人千里迢迢从丰京带回来的云锦料子,给芳洲做了这件粉罗裙,她宝贝得什么似的,一年也舍不得穿上两回,居然被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裹上了身。 东施效颦,可笑至极。 “把裙子脱了。”魏无恙冷冷开口。 “什么?”绿珠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禁抬头去看对面的人,但见他薄唇紧抿,一脸冰霜,不像开顽笑的样子。 “在、在这里?” 绿珠倏地红了面皮,低下头,窃喜。没想到魏无恙口味这么重,居然喜欢白日宣淫,户外苟合,他的翁主妻子可还在屋里睡着呢! “表兄,人家还是第一次,你可一定要怜香惜玉啊。”她一边伸手要解衣裳,一边羞答答申明。 “呵呵。”魏无恙轻轻笑了一声,眼底黑云翻滚,面上嘲讽之色十分明显,“怎么,想将我“家眷”之名坐实?” 绿珠再傻也听出了他的不屑,愤恨叫道:“不是你让我脱裙子的吗?” “我是让你把翁主的罗裙脱下来,这件裙子不是你能肖想的。” “明明翁主已经说不要了,随我处置,你现在又想要回去,你们这么耍我有意思?” 魏无恙皱眉:“翁主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问姨母。”绿珠指了指魏无恙身后,躲在假山处听壁脚的王媪。 绿珠垂下头,十分难过的样子:“表兄,我知道我不配,但我是真心喜欢这件裙子的,所以翁主一说不要我就自作主张留下来了。我还听说这料子是你托人从丰京带回来的,像云似霞,这么好的衣裳,翁主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王媪早已满脸怒容:“还能有什么原因,不是嫌弃我们珠儿,就是奢靡成性。” “魏无恙,你有银子给那小妇糟践,就没有银子给阿母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咔嚓——” 魏无恙一拳砸在身旁树干上,一棵几人高的小杨树应声断为两截,王媪与绿珠皆吓了一跳。 “我说过,不要再让我听见“小妇”二字,翁主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儿媳。” 他的五指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光看着就令人感到恐怖,但比手更恐怖的是他的眼神,冷冽如刀,刀刀致命。 王媪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一想到他是为谁这样心里越发堵得慌:“我哪有这么好命,担得起这么大架子的儿媳哟,哪有君姑起床了,人媳还赖在床上的道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