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夫人的眼泪立即滚了下来,“他昨天在室外走斜坡,我偷偷看到了,真的太受罪了……” 一想到儿子昨天在室外复健时冷汗涕流的模样,虞夫人心如刀绞,一时说话都哽咽了。 许斌每日陪着,当然知道那种情形,虞夫人一哭,他也难受,将手边的纸巾盒递给她,说,“信泽坚强,复健效果很好,你要是哭哭啼啼,反倒影响他的心情。” 抽出纸巾擦了下眼睛,虞夫人强笑着说,“我也知道,所以在他面前装作没看到,其实,如果不回去的话,我本想邀请你父母出来坐一坐,咱们两家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未等她说完,许斌再次打断她,“这个事不着急,你先回香港照顾信泽爸爸。” 一听许斌不着急,虞夫人反倒更着急。 她忙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向前倾身,递到许斌面前。 “这是我前几天去订的一套别墅,离这边不太远,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信泽若是出院,你们去那边住吧,还有,这套房子,我写的是你和信泽的名字……” 看看钥匙,又抬头看看虞夫人,许斌的眼神成功让对方消了音。 “你这什么意思?” 知道许斌的脾气,虞夫人怕他误会,慌忙解释,“没有别的意思,信泽出院,总要有个住处,他打定主意留在你身边,你们也要有个家……” 许斌强硬打断她,“他出院就回我家,那也是他的家。” 虞夫人,“……” 没想到许斌会有这种安排,虞夫人一时说不上话,绞紧手指,半响她才又说,“是不是太叨扰你父母了,毕竟信泽还没完全恢复……” “没什么麻烦的,以后都是一家人,生死大难都过来了,这时候还矫情什么?” 许斌一句话,再次让虞夫人噤语。 极不自在的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身形,像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她再次牵动嘴角,让自己笑起来,同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放在许斌面前。 “虽然从没与你母亲见过面,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但女人总是爱这些穿的戴的,我挑了一副水头足的,麻烦你帮忙转交给她,没有别的意思,既不是为了她照顾信泽和彦彦,也不是为了咱们俩家议亲,什么都不为,就算是我想亲近亲近这个老姐妹吧……” 怕许斌再把这幅翡翠镯子怼回来,虞夫人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把所有的借口都堵死了。 这让许斌不由抬眼看她,竟然发现虞夫人眼泪汪汪的,好像自己如果拒绝,她就要当场哭出来一样。 到底没忍心,许斌把那个首饰盒收下了,但别墅钥匙没动。 看他没动别墅钥匙,虞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许斌,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以前是阿姨做不对,但就像你说的,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你千万不要再这样见外,等议亲的时候也是,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谢家能做到的,肯定会满足你……” 本来已经对虞夫人的印象有了好转,听到这句,许斌再度失望,他将本来已经收起来的镯子推了回去,口气严正的道,“你们谢家,除了谢信泽还真没什么值得我开口的。而且,即便是谢信泽,他也不需要我张嘴,自己已经主动要求留下!这镯子,你收回去,我妈不要。她照顾信泽,因为那是她女婿,女婿就是半个儿,不说是义务,但她也有责任。照顾许彦更是,因为那是她孙子,这事儿不需要你们谢家计情分。至于议亲,我今天就明说,谢信泽算是入赘,你回香港之后,跟谢嘉毅商量商量,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们许家提,肯定能满足你们!” 说完,他也没再管虞夫人,站起来就进了里间。 虞夫人看着他果决的背影,一时语塞,等反应过来,忍不住又流眼泪。 她发现,自己算是彻底无法挽回在许斌心里的印象了,但这不是让她流泪的原因,真正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许斌说得那句“入赘”,好好的儿子就这么“嫁”出去了,虽说大势早就成了定局,但事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