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秦回, 野哥说得对。骂也不是个事情。”李牧打断了秦回。 秦回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看到卫子野那个沉得吓人的眼神,想要说的话就都憋了回去。 祝伶看向卫子野。 他原本那双惺忪的桃花眼,此时眼周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那双眼睛突然比医院压抑的气氛还要压抑。 沉,似乎沉到沟壑的最低端。 “我们错了吗?” 突然,卫子野问道。 他的话说得并不清晰,没有直接指出来他要说的,可此时周围的三个人,都明白卫子野在说的是什么—— 来到光芒万丈的舞台,收到比曾经多成千上万倍的审视—— 这个方向,错了吗? 这个掌舵的人,错了吗? 祝伶也才意识到,卫子野穿得比所有人都要少,一件单薄的长袖,背后有汗渍。 他现在的压力,应该比所有人都要大。 如果出了事情,最自责的也是他。 “没有。” 祝伶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的眼神,坚定得像定海神针。 “错个屁啊!” “野哥你这个问题太愚蠢了!” “对!” 卫子野的眼神温和了下拉。 在这相信他的声音中。 祝伶握住卫子野的手。 秦回和李牧见此场景很识趣地回避了。 此时月色莹莹,照在洁白的医院瓷砖山,有一种特殊而轻盈的光彩,像是古时候映着烛光的窗户纸那般。 “如果出了事情,你会比任何人都自责。”祝伶说道。 卫子野看向窗外,反握住祝伶的手。 “刘益奇的事情,我的确有责任。” “不。”祝伶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觉得什么事情你都有责任。” 卫子野没有说话。 “你不觉得这个很累吗?”祝伶问道。 卫子野看着 窗外,仿佛月光如一汪清泉,洗刷掉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缓缓转过头,两个人的视线交融在了一起。 “人生本就是负重前行。”他说道。 - 刘益奇最后被检测出并无大碍,只有一些擦伤,没有伤到筋骨。但酒实在喝得太猛,导致有一些酒精中毒的症状需要继续留院。 祝伶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于是和沈青聊了一些关于《七宫令》发布会的事情。 下午,医院的前门已经被一辆辆轿车堵得水泄不通,她绕远路往侧门那边走。 住院部楼下,是一片树林。 树叶浓密,枝丫庞杂。 她准备上楼,却看到灌木丛那边,有一个娇小的女孩身影。 祝伶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熟悉,这个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 “沈鸥!” 前面的身影似乎想要躲开,猛地颤抖了一下,最后却还是定住了,转过身来—— 她的头发染黑了剪短了,妆也淡了好多。 可那张脸,仍是那张只属于沈鸥的脸。 “沈鸥,哪里逃!” “噗嗤。”沈鸥咧开嘴角,笑得甜美,“祝伶姐,你现在怎么跟宋思一个德行了。” “没办法,她感染能力太强。”玩笑归玩笑,祝伶认真地说道,“我猜到你会来。” “没办法。”沈鸥又笑了笑,只是这次的笑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我们5500现在可是火遍半边天,我能不知道这些消息吗?” “我特别害怕你一心狠,就不过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