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伶说道。 “我也想心狠,可是——哎你懂的。”沈鸥眨眨眼,“到了这里,我也不准备上去了。本来准备走了,没想到遇见了祝伶姐你。” 沈鸥带着浅浅的笑,在阳光下,她的笑容轻挂在嘴角,似乎比以前要恬静了。她拨弄柔软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勾在肩膀上的包链。她准备似乎不打算叙旧,想要直接离开了。 “你真的不去看他一下吗?”祝伶将沈鸥的道路挡住,“难道你大老远过来这样就甘心了吗?” “不用了。”沈鸥摇摇头。 “他的病情也不想知道吗?” “祝伶姐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呀。” 祝伶摇摇头,她难得强硬了一回:“自己去看。” “真遗憾。”沈鸥没有生气,仍然存着笑意,“马上新闻也会说的,我不急着知道。” “沈鸥……” 如果沈鸥此时哭,此时大吼大叫,此时甩开她急着离开——祝伶不会这么难过。 而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面前。 祝伶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变得很难受很难难受。 就好像身边的每个人都已经变了模样。 “祝伶姐。”沈鸥拉住祝伶的手,“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过来的事情也不要跟任何一个人说,我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 “打扰?”祝伶觉得这个词语很讽刺。 “我现在还配不上刘益奇……” “配不上?”这个词比上个更讽刺。 祝伶反拉住沈鸥的手,将她死死地拽住。 “祝伶——” “就算要走!等我把我想说的说完再走!” “……” 沈鸥看着祝伶,再看了看她用力得青筋凸起的手掌,突然扑哧一笑。 “祝伶姐,你越来越像野哥了。” - 最近发生的事情,祝伶都以一种平淡的口吻讲了一遍。 她本来以为,她讲完这些事情以后,沈鸥就会选择留下来,可是没有,她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时而点头,仿佛这一切都没有触动到她的内心一样。 仿佛,她已经置身局外了。 “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好起来。” 最后,她说的话竟然这么的官方。 沈鸥站起身,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她的步子不快不慢,看着她的背影,祝伶只感觉自己的心坠入了冰窖,被密封得严严实实。 这他妈是怎么了! 沈鸥的背影逐渐消失。 “这跟你想的,是不是有差距?” 突然,是熟悉的声音。 祝伶猛地转过头,是卫子野靠在一旁的树上,斑驳的阴影洒在他那张精致的脸庞上。他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 “都听到了吗?”祝伶的沮丧在卫子野的面前表现得十分外露。 “嗯。”卫子野走上前,祝伶此时站了起来。 他手一拉,将祝伶揽入怀中,把她的额头护在胸膛之间。 “为什么会这样……”祝伶喃喃,用额头蹭了蹭他紧实的胸膛,顿时有了一种宿命感。 “真傻。”卫子野指间被祝伶柔软的头发填满。 “我知道这个方法看上去很傻,但我觉得沈鸥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至少也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反应才对。”祝伶继续说道,“毕竟这些人都是她的朋友啊。” “一点反应也没有吗?”卫子野反问。 “她一直在微笑,那种特别礼貌的。” 卫子野低下头,将她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一个湿润的吻落在她柔软的耳垂上。 一个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