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的心很欢快,就差没紧紧将冬暖故搂到怀里里,只是他不敢,他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压到了。 冬暖故本是想说什么,然当她看到司季夏那如绽放着两朵妍艳月季的深深小梨涡时,她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只是想叫叫平安而已。” “阿暖,阿暖,我,我……”司季夏看着冬暖故面上柔柔浅浅的笑,竟忽然变得有些紧张,看看冬暖故的脸,再看看她的小腹,紧张迟疑道,“我想抱抱阿暖可好?我会很轻的,不会伤到阿暖肚子里的孩子的。” “傻木头。”冬暖故笑得眉眼弯弯,朝司季夏伸出了双手,司季夏竟是抿唇一笑,让冬暖故的双手环到他颈后,拥上她的同时也让她搂着他。 “阿暖,有你真好,真好。”司季夏将脸埋在冬暖故发间,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出口的,只是汇成了这一句,司季夏也只道得出这一句。 只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却已是他心里的万语千言,遇到了阿暖,他拥有的东西,愈来愈多。 司季夏的拥抱很紧,却也如他所言,没有碰到冬暖故的小腹,哪怕碰到,也是轻轻的,与他这个紧致的拥抱全然不同。 少顷,冬暖故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好了傻木头,该起身了,帮我拿一拿衣裳。” 可还是像昨夜里一样,她才稍稍动动身子而已,便被司季夏按躺回床榻上,还是与昨夜一般紧张道:“阿暖莫要乱动,还在躺着为好,阿暖要做什么,我帮阿暖做就行。” 司季夏边说边坐起身帮冬暖故拉衾被,却被冬暖故一巴掌打到他手背上,瞪他道:“我已经睡了很久了,再躺,我这后背都能烂掉了。” “那,那阿暖就靠坐在床上。”司季夏说着就伸手去拉空着的那只棉枕,将其放靠到床栏上,然后才笑着看向冬暖故,伸出手,“来,我扶阿暖坐起来。” “……”冬暖故又是一把拍掉司季夏的手,亦恼亦无奈道,“傻木头,我这肚子才装了孩子一个月不到你就紧张成了这样,待我这肚子大了,你岂不是连紧张得连睡都不用睡了?” “为了阿暖,我不睡也不打紧。”司季夏十分认真地回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冬暖故这下真是恼了,扬手就去推司季夏,将他往床榻外推,沉声道,“去帮我拿衣裳,我要穿衣裳起床,不准说不,快去,否则我今日都不会与你说一句话。” 冬暖故这一句沉声的警告果然有用,司季夏本不想走,然一听到冬暖故这后半句的警告,他立刻离开床榻,撩开床帘去为冬暖故拿衣裳去了。 然司季夏才将床帘撩起转身欲走向床尾方向为冬暖故拿干净的衣裳时,在他转身之际,他的双脚定在了床前没有再动,抬头看着屋子掩闭着的门户方向,目光冷沉。 冬暖故正要问他怎了,忽见他动作迅疾如风的抓过挂在床头的衣裳往身上一披,身影一闪,只一个眨眼,屋里便不见了他的身影,而那本是掩闭着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正有风将门扇吹得微微摇动。 冬暖故看着那正微微摇动着的门扇,眼神沉沉。 只消不到片刻,司季夏的身影重新映入冬暖故的眼帘,而他这一次回到屋子里来,却不仅仅是他一人而已。 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姑娘。 只见那姑娘眉目清秀颇为可人,只不过此刻正十分狼狈地被司季夏揪着颈后的衣裳拎在手上而已,姑娘满脸震惊,大张着嘴,却又一个字都没吭出声来。 而当她被司季夏拎着丢到冬暖故面前来时,她震惊得将嘴张的更大了,磕磕巴巴道:“夫,夫,夫……夫人!?”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被楼远亲手交到春荞手中的融雪。 此刻融雪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冬暖故,震惊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夫夫夫夫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冬暖故没有应声,只是看了一眼融雪又抬眸去看站在融雪身后的司季夏,似在询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司季夏微微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司季夏和冬暖故见到融雪的一瞬间,脑子里想到的就只有两个字——楼远。 融雪出现在这里,是否表示楼远也在此?那白拂口中所说的受人之托,是否就是受楼远之托? 并且,知晓司季夏就是诡公子的并无多人,知晓司季夏实力的,更无多少人,若论对诡公子的了解程度,怕是除了夜阁,再无人知晓得比楼远多。 “夫人你怎么坐在床上不起来?是不是受伤了还是怎么的?”融雪瞧见冬暖故坐在床榻上不动弹,忽然间脑子里就只能蹦出这么一个想法,其余的,都忘了。 融雪的这一问题让冬暖故不由自主地瞪站在融雪身后的司季夏一眼,却不见司季夏面上有何不该之意,相反,他忽视面前的融雪走回了冬暖故身边来,抬手抚了抚她的小腹,未说话,而后才见他转身走向床尾处。 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