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睛就模糊了。 竟然也无法顾及在陌生人面前,两行热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理发师只是抬头的功夫,看到她在流量,一下子收住剪刀。 “美女你要是不舍的,我再给你接长。”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说,然后低了头,任由眼泪流干。 很丢人吧。 但是比丢人更重要的是要重新开始。 她的心很难过,煎熬。 做了个很蓬松的发型,还算大方,只是她开心不起来,甚至比以前更不开心了。 她一个人继续走在街上,然后看到服装店就进去逛逛。 后来也有些收获,只是无论如何,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她那张卡是他给她办的,留的也是他的手机号,她没花出去一分钱,他的手机都会响一声。 温柔不知道,但是他在办公室里看着一条条的信息,却是许久无法投入工作。 他的办公室门口已经换了男秘书,韩西去找他的时候打了个招呼,然后打开门就看到他在看着手机发呆。 “那天你老婆让我把一串钥匙交给你我忘记了。”其实他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劝劝温柔。 滕云微微抬眸,然后看着韩西放到眼前的钥匙,那是他们家的钥匙。 “她搬出去了?” “是啊,已经好一段日子。”韩西说。 滕云没说话,垂着眸扫了一眼钥匙,然后抬手拿起来就打开抽屉放在抽屉里,然后把抽屉立即关上。 动作之快,一气呵成的。 韩西就站在那里看着,看了一会儿后他才说:温柔让我交代给你几句话。 “说。”他打开一份文件,漫不经心的看着,声音也清淡的很。 “温柔说她找温良拟了离婚协议,还说你们之间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三个孩子,她想亲自照顾那三个孩子,但是她不会阻止你跟孩子见面,也不会跟你抢,只希望你答应让孩子跟她住。” 滕云的眸子终于滞住,然后把文件合上,脸上一下子寒气逼人。 抬眸,冷冽的眸光朝着韩西射去。 “你别这么看我,是你逼她的。”韩西说,也不高兴。 “她还说什么?”他又静下来,冷冷的问了一声。 “还说你要是有什么异议也可以亲自找她谈。” “不必了,你告诉她我同意。” 不多久秘书打了内线:老板,有位姓温的律师找您。 滕云的眉心皱了下:让他上来。 淡淡的一声后许久都没再有声音。 韩西也没再说话,温良来了,竟然这么快。 “我看我不必打电话了,你可以直接跟她的律师谈了。” 温良很快拿了律师证,并且迅速成为一名有信誉的律师,但是他没想过他跟温良有一天以这种方式见面。 温良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滕云一个人站在窗口抽烟,叹了一声还是走了进去。 “滕总!”温良叫他。 滕云一下子想起曾经温良就这么叫他,反正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让他改了称呼叫姐夫。 没想到,还有叫回去的那天。 “我是受温柔女士之托前来把离婚协议给您过目。” 滕云用力的抽了一口烟,然后转头看着自己的小舅子。 “你先放在那儿吧。”滕云说。 两个男人坐在沙发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桌上的咖啡都要凉了,温良看不透,才问:你明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我姐的错。 “我姐前阵子患上了厌食症,她的胃一直不好。” 滕云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点了根烟。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早点签字让她重新生活吧。”温良说。 办公室里依然只有温良的声音。 “你姐姐最近是不是在跟允健交往?” “他们是常常一起吃饭,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交往。”温良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