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棋。卢斯之前的作为,都被当成了穷大手,烂好人,卢安猛二号。 “姐,去找玲玲玩去吧。”卢斯说的是姐,但招呼起来跟招呼妹妹一样。 “栓柱,你既然不喜红线嫁与铮哥,那便不要让红线总是去找玲玲了吧?毕竟铮哥也不方便……”柳氏跟红线正在炕上剥花生,柳氏下意识的反驳卢斯,可看着卢斯,她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终于是没声了。 “玲玲知道分寸,这几天都是带着姐姐去找赵婶的,姐,还不去?” “啊?哎……”红线觉得情况不对,看了看卢斯,再看了看柳氏,站了起来,“大弟,有什么事,与娘好好说。” 红线走了,柳氏也没继续剥花生,低着头,缩在炕角。 刚见面的时候,柳氏还不是这样的。卢斯发现,柳氏越是面对“权威人士”,就越是缺乏自信,要是现在这个情况,卢斯单身去个什么地方,柳氏绝对不会到处去闹,到处去找的。应该说不是不会,她是不敢。 实际上,柳氏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可她得这种做派,让她一天比一天的黯淡无光,甚至会让人误会那个渺小的人影,不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妇人,而是个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受尽人生沧桑的衰老婆婆。 “娘,刚孙班头家的婶子把咱家的鸡借走了。” 第22章 “啊?哦,知道了。”柳氏低声道,只是面上有些可惜。 “娘,你也知道这些被借走的东西,就还不回来了吧?就跟你知道我爹死的时候,二大妈说给爹置办行头,其实也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银子一样。” “!”柳氏怔了一下,“不、不过是只鸡,怎么就、就说到那里去了?” “不过是只鸡,咱家有几只鸡?孙班头是不知道咱家没多少东西吗?为什么不去别人家借,偏偏来咱家?” “因为……因为孙班头跟你亲近……” “娘,这话你可真是说得出来。”卢斯捏了捏眉骨,明摆着他这娘是什么都明白的,可竟然知道拐弯抹角的耍赖了,那卢斯干脆就给她下重药了,“娘,你可想再嫁?” 柳氏哆嗦了一下,终于抬起来头了,她瞪大了眼睛一声不发,然后……然后她就哭了。 不是那种拍大腿号丧,是抽抽噎噎,呜呜嘤嘤的哭:“栓、栓柱……求别卖掉我,我会再少吃一顿饭……我、我不会再多嘴……我……” “这都哪跟哪啊。娘,我是问你有没有意思再嫁,不是要卖了你。嫁!你看这巷子里,不是有不少人家的女人,都再嫁了。”卢斯木着脸,他提这个是位了逼迫柳氏,但也有两分真心。 他们这边,寡妇比现代还不愁嫁。来了也有日子了,卢斯就算没有八卦的习惯,一些消息也自己朝他耳朵里飘,想不知道都不成。 不提原先这房子的主人未过门的媳妇已经另嫁他人了,就是原先那些捕快的遗孀,只要是四十以下的,就都在男方热孝中嫁出去了。有带孩子嫁过去的,有没带的,新嫁的丈夫,还会来帮自己老婆的前夫操持葬礼。 那些再嫁的,也包括冯铮他亲妈。不过,冯铮他亲妈也不能说是再嫁,该说是跟人私奔的——他跟冯铮走得近,自然有更多的人跑来说给他听。不过,现阶段跟他说这些的人,都是出于善意的,或是觉得卢斯应该知道一点,免得触了冯铮的霉头,或是无意的,以为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冯铮他爹冯宽死的第二天,他娘就跟个挑担子的货郎跑了,有人说她临走把家里银子卷走了,也有人说她留下了大半。还有人说,这女人早就跟货郎勾搭上的。最恶意的说法,还有人开始怀疑冯宽的死因。 对于冯铮的家务事,卢斯从来都没有过多的表达出什么,不怜悯,更不可能看不起之类的。不管冯铮家里发生什么事,那也都是他家的。 有点歪题,总之,除了冯铮他娘外,其余外嫁的寡妇们,并没有谁被其他人说嘴,显然夫死另嫁,在这个时代是一个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不嫁!栓柱,求求你!我会多多的纺线织布!我……”柳氏哭成了个泪人。 “娘,你别急,我这么问你,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