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冰冰啊!” 大家轰了一声,又问贺川。 贺川拿着酒杯,手肘撑着桌,转了转杯子,似乎想了一下,才说:“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这个答案太笼统,大家不满意。 蒋逊只顾着吃菜,贺川瞟了她一眼,把矛头转到她身上:“你呢?” 蒋逊一顿,大家都朝她看来。 蒋逊笑道:“治病。” 大家不解。 蒋逊说:“有时间环游世界、度蜜月、睡小花,为什么要等死?我要好好的活!” 贺川看她半晌,笑了一声。 音乐继续,大家越聊越起劲。 蒋逊吃饱了,回饭店里喊换班的员工过去吃饭,回来的时候看见贺川站在临近篝火的一棵树下,那里半明半暗。 贺川看见她了,招了下手。 蒋逊走过去。 贺川问:“这是什么草?” 树底下,围了一圈“草”,深绿色,杆子上结着叶,没被昨天的雪压到,活得挺好。 蒋逊说:“这不是草。” “那是什么?” “是老鸦蒜。” “什么?” 蒋逊形容了一下:“老鸦蒜,开的花是一爪一爪的红。” 贺川问:“什么叫一爪一爪的红?” 蒋逊伸出爪子,凌空抓了抓:“红色的,就是一爪一爪的红。” 贺川盯着她的爪子,忍不住笑了,又问:“什么时候开花?” 蒋逊说:“叶子掉光的时候。” 她看了眼那一株株的“草”,她曾经见过上面盛开最炽烈的红。 蒋逊往饭店里跑,贺川叫她:“去哪儿?” 蒋逊回道:“一会儿下来。” 没多久,她抱下来两只大西瓜,胖师傅把西瓜切了,大伙儿分了吃。 贺川没吃,他看着蒋逊捧着西瓜,大口大口的咬,蒋逊侧头看他一眼,眼神瞟了瞟他的西瓜,在问:你不吃? 贺川摇摇头,笑着摸出一根烟点上。 舞台上又换了人唱歌,这回上去的是个四十好几的广东人,拉着洗碗大婶的手,洗碗大婶先唱: “我信爱,同样信会失去爱 问此刻世上痴心汉子有几个 相识相爱相怀疑 离离合合我已觉讨厌 ……” 男的接着唱: “我怕爱,同样怕得不到爱 问此刻世上痴心女子有几个 相知相处相拖欠 缘缘份份我已觉无聊 ……” 贺川吸了一口烟,烟头和篝火一样亮。 他不知道老鸦蒜,但他知道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 蒋逊没说,老鸦蒜别名彼岸花。 ☆、第 19 章 一夜过后,石林起程回老家。 还剩四天就是除夕,饭店里的部分员工也在这天返乡,留下的人基本都是当地的。 胖师傅的家就在山腰的一个村子里,今早他拎来一纸箱的土鸡蛋和土鸭蛋给蒋逊:“你拿去跟阿崇他们分一分。” 蒋逊问:“为什么要分给他们啊?” 胖师傅说:“昨晚阿崇留了他的电话给我,说我哪天想抽脂可以找他,他给我打半折。原来他是医生啊!” 蒋逊呵呵了一下,拎着篮子走了。 贺川9点起床,又接到了村长的电话,说王福昨天后半夜已经回来,现在正在家里。 蒋逊的车已经等在外面,贺川拉开车门,见到地上多了一个挡路的纸箱,里面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