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琢表情呆呆的,一如二人宫宴初见那天;殷淮无不准备解释自己是什么意思,偏过头避开女生困惑的视线,一个巧劲儿将人拦腰抱进了屋子,被抱着的人稳稳的坐在了案桌上后,男人从善如流的熄灭了蜡烛又合上了窗户。 登时,整间屋子只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弧光。 “喵~” 殷淮无扶了把想要跳下桌子的女孩,双手撑在了女生身侧,二人间的距离亲密又余,暧昧以上;虽说他将人【死死的】将人困在了这方寸之地,但二人到底还恪守着那五寸礼教距离。 “大人这是——” “低声些,公主与我可不光彩。” 萧宁琢被殷淮无的话噎的一哽,一时间竟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迷迷蒙蒙的月色里男人的表情她并不能分辨的真切,可男人此刻揶揄的表情无一不透露着一个讯息。 【我心情甚好。】 殷淮无很有眼力见,形容词和动词兼备的那种有眼力见。 瞧着女生昂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殷淮无又笑了,这回他的表情终于彻底脱了那股不耐烦。 “殿下不妨猜猜,这脚步声隶属何人。” 说是让猜,但萧宁琢一时间也摸不清男人的目的所在,女孩面容纠结的咬了咬嘴唇,最终回了男人一个非常保险又让他意料之外的惊喜答案,至于这‘惊喜’萧宁琢是从何得知的,那还要问未来的殷大人。 深吸了一口气,萧宁琢也不避对方‘拷打’的眼神,婴啼似的‘喵’了一声,这声小猫叫比殷淮无那拟音更像猫儿,殷淮无没想到、可以说压根儿没想到这位‘狡猾’的小殿下会是这么个答案。 不过,是他喜欢的答案。 萧宁琢不懂殷淮无在笑什么,看着对方垂着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再脸红羞恼她也没敢停下猫叫声,毕竟外头人的脚步越来越近,越近她就越慌,偏偏殷淮无还一副无知无觉的态度徒留她一人焦急的不上不下。 “喵~别笑了!” 女生压着声音说完,殷淮无只看了她一眼又偏过了头,昂着头无声的笑的不可遏制,萧宁琢学的口干舌燥,可将事情拖到此番不可收拾境地的人却还置身事外的任凭她焦急无措,萧宁琢瞬间火气直冲天灵盖。 一时间女生也顾不得什么姐夫不姐夫、刑部那位玉面修罗这些男人身上的标签恶名,恼恨的吐出一口气,萧宁琢扯着男人的衣领,将人拽了个踉跄,二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萧宁琢终于也看清了【此刻】殷淮无的面部表情。 “原来,殷大人也!会!慌!张!” 殷淮无被迫贴着女生,女生小猫炸毛似的恼怒表情他看的真切,萧宁琢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时突出的温热呼吸擦着他的面颊,沸水蒸汽似的烫的他浑身战栗,男人的嘴嗫嚅了两下还没发出声,萧宁琢干脆无比的、用力的对着他的心口来了一脚。 紧接着,女孩提着裙子推开窗前,蹲在书桌上对着坐倒在地上的他恶狠狠的做了个鬼脸,没出声但口型明确的对他说了叁个字。 “白、眼、狼。” 萧宁琢纵身一跃跳下了窗台,一如那年被他救了的小鹿。 连拨开重重迭迭的藤蔓竹枝灵活又狡黠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动作都像那只鹿。 让他追不来、觅不得…… 徐赏忍着脾气敲了两下门,见对方始终没有开门的心思,终是在屋内女生的‘猫叫’停下来后,他一脚踹开了房门。 什么狗屁礼教、官位职级,徐赏什么也顾不得了,他此刻恨不得啖殷淮无这厮的肉,饮这厮的血才能解恨。 可真的踹开门进了屋子,屋内并未出现让他怒火中烧的暧昧场景,虽然窗户大开着,吃食书籍散落了一地,可殷淮无则是一脸无奈的笑着,一切都透露着诡异的和谐。 除了他进门时,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殷淮无再没别的赘余表情留给他。 男人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被萧宁琢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