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乱七八糟的书桌,丝毫不在乎徐赏这位不素之客,殷淮无从柜子里拿出火折子,随意的抖落了两下,便点燃了屋内所有的蜡烛,陡然迸发的光亮刺的徐赏下意识的遮了遮眼睛。 不过下一瞬,他才算是彻底看清了屋内的‘狼藉’,即使殷淮无已经假模假样的整理了一番,但真正看清时,徐赏又是另一番滋味,尤其是看清被殷淮无珍宝似的托在手里的绿豆糕时,徐赏只恨自己没在萧宁琢这爱拈花惹草的一学猫叫时就闯进门。 【萧净梧,你倒是会心疼人啊。】 “都掉到地上的东西了,殷大人吃了也不怕闹肚子。” 徐赏自是看清这绿豆糕是和糕屉是从地上被殷淮无捡了起来的,再加上殷淮无这厮又故意让他看清了糕屉底部的那个小小图腾,他实在无法视若无睹的欺骗自己这东西不是负心女萧宁琢,冒死、趁夜不顾伦理教义爬窗巴巴的送来的! 殷淮无没说话,无所谓的勾了勾唇,咬了半口那块糕,似是回味般的慢慢咀嚼着,直到徐赏走到他一旁怒目圆睁的欲再说些什么时,一口糕才被他咽下。 “与你何干。” 只四个字,便将能言善道的徐太医噎了个面色难看。 殷淮无瞥了眼男人难看的面色,理了理皱皱巴巴的领口又道: “徐太医果然性格自在无拘,就这么生闯叁品官员屋子的,这南商除了徐太医,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殷淮无抚了抚被萧宁琢踩出脚印的书册,原先平静冷肃的表情顿时破功,男人就这么轻笑出声,他的表情变化、包括那个一看就知道出自于谁的脚印,全被徐赏看在眼里。 徐赏这回算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大喇喇的开着的窗户、被不知道哪个小蟊贼折腾的乱七八糟的花园,徐赏垂着身侧的拳头几乎下一秒就要挥到殷淮无脸上。 【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小师傅要是赏我,便把自己赐给我吧。】 “是猫。” 殷淮无将落了脚印的书收进了书柜夹层里,淡淡的打断了徐赏的思绪。 可听到他这回答,徐赏几乎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殷淮无没错过他脸上惊愕表情,但他不仅不在乎,反而心情颇好,捡起萧宁琢掉在桌缝里的珍珠耳坠拿湿布擦了两下,便放进了上衣的内袋中。 “我从前在宫里交好的小猫而已,更深露重,在下便不留徐太医了。” 徐赏从前只觉得殷淮无这人严肃古板,但此刻看着对方指鹿为马的和自己讲浑话,徐赏根本维持不住自己的假面,只想撕裂这维持相安无事的薄纱,可想到自己拿到的线索,难得我们一向任性的徐小太医竟也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 不过他嘴上还是还击了殷淮无。 “是我的猫。” 说罢,徐赏从怀里掏出弥槜的原始十叁味配方狠狠的摔到了殷淮无面前的桌上。 “我说,是、我、的、猫。” 徐赏没再管殷淮无的表情,压着火气夺门而出,和章宫到官舍的距离远,饶是萧宁琢这人会飞,她也不可能立刻回到宫里,至于殷淮无窗外那条路通往的小道,他熟的不能再熟。 想到这,徐赏的因怒气狂跳的心脏渐趋平静。 一只脚踏出门槛的男人突然的凝滞的动作让殷淮无摸不着头脑,但这会儿殷淮无又实在为徐赏那句僭越无比的‘我的猫’气闷,见人欲走还留的状态,端方正经了二十五年的殷大人,竟然一二再,再二叁的破格说顽话。 “这儿没有徐太医的猫,只有我的猫,徐太医与其在我这磨蹭疑心,不若自己想想是不是惹了那猫儿不喜,才叫她转投他人怀抱!” 做元余时他天天被萧宁琢骂脸皮厚、骂南商第一城墙脸,但这会二听了殷淮无霸道不要脸的胡话,徐赏绷紧了十日的弦彻底挣断。 “是么,我的猫儿是坚贞不渝的性子,我亦然;倒是殷大人这番鸠占鹊巢霸道说辞实在让人听了只觉得荒唐。” 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