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都需要得到特许;不得参加科考;不得谋生;不得结交官员…… 可对于每一宗藩的亲王来说,手中掌握的资源还是不少。 首先就是分封就藩时获赐的禄田,按例来说这些田地由地方官府代为打理,只是每年收上田赋之后就算在地方存留粮里,然后给王府宗室发俸。 此外,各王府都有就藩时及之后请赐得到的明面庄田。这些庄田都是免赋的,因此王府将这些庄田租出去,只要定好了价格,愿意租的人就很多。 至于像武昌税课司这样额外的特殊资产,那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朱显榕说那些底层的各种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奉国中尉及郡君、县君生活很难,那是因为人家是真的只能靠俸粮。 若论宗亲,每一藩每一代的亲王才是他们的宗主。但王府的各种其他收入,又怎么会分到这些底层宗室手上?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朱荣氵戒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只是有些慌乱地问:“万……万寿圣节……怎么办?” 他实在不知道奉旨入京之后,会遭遇什么。 朱荣澯和朱显榕都沉默了。 难道还能抗旨? “可恨!”朱显榕看着身体日渐不好的父亲,心里对于这个王爵能不能顺利传到自己手上更加担忧,“昔年方孝孺、齐泰、黄子澄力主削藩,而后有靖难之事!如今杨廷和等人推行新法,竟蛊惑陛下召天下藩王一同入京,必有图谋!” “王兄,靖安侯留在了武昌府,是否另有隐情?”朱荣澯眼睛亮亮地说道,“天下藩王、勋戚齐入京,如此反常之旨意,只怕陛下处境已颇为危急!镇远侯一路迎了靖安侯抵达武昌府,而后更是过从甚密!镇远侯还任着湖广总兵官呢!他若也入京,湖广兵权谁来接手?” 朱显榕立刻接话:“京里的消息,说惠安伯是因谋逆而被捉拿,实则只因贪墨了饷银!饷银之事,天下概莫如此。这是用了京营对陛下之重要而启衅,若一口气围了天下藩王及勋戚,死忠于陛下的两系人马可就全军覆没了,奸党面前再无阻碍!” 他们分析得像模像样。 皇帝的这道旨意里,藩王入京真的是比较简单的。 最主要的却是各地勋戚,尤其是那些任着重要官职的勋臣。 他们要入京的话,原先任着的官职怎么办?天下勋戚都入京,什么人才能接任这些官职? 要不要有什么站队的投名状? 顾仕隆的手有点发抖,颤声问孙交:“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刚刚对女儿顺利生子放心了不少的孙交满脸苦笑:“你说呢?难道还真等着新法将要推行全国时,各地还在吵吵闹闹?嘉靖五年前,是打扫诸省的时候。现在,先从抗拒的宗亲勋戚开始打扫。” 他的话说得直白,顾仕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镇远侯一家虽素来自认家风严谨,仍不免出了不孝子。天下勋戚,有几家是干净的?天下武将,又有多少人不贪粮饷?” 在顾仕隆看来,这只会让大部分人都恐惧,然后联合起来。 孙交毕竟是参策,他收到的信与顾仕隆接到的旨意不一样。 “谋逆就是谋逆。以为贪墨是原因的,要么愚蠢,要么有心煽动。”孙交把张伟与李翔的关系,衍圣公、沈文周、郑氏这些人的存在简要的转述了一下才道,“等案子继续办下去,天下就知道他们获罪是因为谋反。不仅仅是阴阻新法视同谋反,而是已经把手伸到了京营里,让张伟敢于抗旨举兵谋反了!贪墨只是小事,阻不阻新法才是大事!” “……消息往来,时以月计!陛下既有意如此,何不明旨晓谕天下?”顾仕隆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