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是夏侯。”袁凤镜看着麝月,唇角泛起一丝浅笑,问道:“含月,那把椅子,你可想坐上去?” 麝月蹙起秀眉,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 “你已经看到你母亲坐在那把椅子上二十年,可曾觉得她过的欢喜?”袁凤镜叹道:“前车之鉴,你亲眼所见,我想你应该不会再对那把椅子存有在意之心。” 麝月低下头,沉默片刻,抬起头道:“大天师,你是大唐御天台的天师,也是大宗师,如今国贼澹台悬夜祸乱天下,你……你难道不要为了大唐社稷铲除奸贼?” “你留恋江山?” “不。”麝月摇头道:“但我是李家子孙,李唐江山遭受危难,我若是视若罔闻,如何对得起大唐诸先皇帝!” 袁凤镜淡然一笑,道:“自三皇五帝至今,这江山就如击鼓传送的花球,从不属于哪一个家族,更不属于哪一个人。是谁坐在那把椅子上,并不重要。能够决定那把椅子最终归属,也从来不是几个人。能让天下万民安居乐业,自然坐得稳,如果民不聊生,坐在椅子上的人终究会从上面摔下来。”神色柔和看着麝月,含笑道:“这江山从来没有属于过李家,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麝月蹙眉,若有所思。 “你担心澹台悬夜祸乱天下,若当真如此,那把椅子自然也不会属于他。”袁凤镜道:“如果李唐天命未绝,自然会有人为他续命,但那人却绝非是你。” 麝月立刻问道:“谁能为它续命?” “这就只有天知道了。”袁凤镜爱怜看着麝月,道:“你在宫中近三十年,这红墙白瓦难道还没有看够?你说自己是池中锦鲤,那么咱们就离开这池子。天下有的是星辰大海,离开这池子,你可以做自己从前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过上自己想过却没能过上的生活。” 麝月这时候听明白,问道:“大天师,你……你要带我离开?” 袁凤镜微微颔首,道:“只要你愿意,自然可以。” “果然是父女情深。”圣人冷哼一声,道:“袁凤镜,你是想补偿她?” 麝月一时没听明白,长孙媚儿也是抬头,看着圣人,略有些惊讶,但随即微蹙柳眉,显然是觉得自己听差了。 袁凤镜却已经缓步走到麝月面前,慈爱地看着麝月,抬起手,竟然用两根手指帮着麝月小心翼翼理顺了腮边秀发。 麝月金枝玉叶,何曾有人敢如此放肆? 但她全身却似僵住,只是看着袁凤镜,任由他帮自己理顺发丝。 “我在宫中近二十年,竟然有十几年不知你竟是我的孩子。”袁凤镜凝视着麝月眼睛,柔声道:“我这一生,本不再亏欠任何人,唯有你,却是永远无法补偿。” “你……你说什么?”麝月睁大眼睛,娇躯发颤:“你到底在说什么?” 圣人淡淡道:“你亲生父亲在你面前,还不叫一声爹爹。” 麝月娇躯又是一颤,长孙媚儿却已经抬手捂住嘴巴,一脸匪夷所思的神情。 “你一心想要复兴李唐江山,却不知自己根本不是李家血脉。”圣人嘲讽笑道:“你为了李唐与朕不睦,只以为忠心李家,是李家的好儿孙,可惜你连维护李家的资格都没有。” 麝月闻言,呆呆看着袁凤镜,脑中一片空白,随即感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双腿发软,整个人便要瘫坐在地。 也几乎在同时,袁凤镜探手握住了麝月的手腕,一股温暖的气息瞬间注入到麝月的经脉之中,以极快的速度迅速遍布全身,她本来虚软要瘫坐下去的身子,却立时充满了力量,头晕眼花的感觉也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