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上叁到四场,你说他哪来那么多新鲜邪乎故事,虽说走南闯北,脑子里源源不绝似的。” 听人当面夸感觉怪奇妙。 这当是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选择狐狸这个意象是因为《玄中记》所着:狐,五十岁,能变化谓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能知晓千里之外的事,狐说先生怎么都得有一百岁了。 原本只是玩玩,没预期地,狐说先生短时间内声名大噪,连带着周边物件,象征其身份的狐狸面具也盛行起来,风行一时,编成童谣传唱:狐说先生狐狸脸,狐妖故事狐仙验,狐狸咬着狐狸尾,狐狸锯了葫芦嘴…… 这后两句细细想来真是玄妙,真假狐狸互相咬尾,其中一只却是如锯了嘴的葫芦,再也开不了口了。 - 不出半月,我将搜集到的证据,汇总呈报给尹辗,他当即以大理寺的名义查办此案。异人阁东窗事发,祸端四起。然而,原以为一桩隐匿多年的惊天大案曝光于天下,没成想皇帝只是下密诏彻办,可想而知其背后势力之庞大。 但不断有消息走漏,隐有风声作祟,说圣上不仅要端掉异人阁,还要株连其内的人,满门抄斩。嬷嬷当时就吓坏了。 我第二次去异人阁,场面大不一样。 她跪在我面前,求我救她。 略感讽刺,又好笑。拨着茶杯盖儿,问道:“你如何确定我能救你?” “大人……大人……查办所有人,惟独没查你,提审相关人员,惟独不提你。他们能不知道你参与其中吗,但他们不敢动你……”她哆哆嗦嗦,话不成句,“公子,公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真恶鬼,您才是狠角色呀,提刑官眼皮子底下又走了叁趟货……您救救老奴吧,我求求您了!” 说着哐哐磕了叁声响头。 前几天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人,鸢肩羔膝,如今前后判若两人。 一把鼻涕一把泪,涕泗横流,泪眼滂沱的模样,看着真是可恨又可悲。 “嬷嬷,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我笑起来,“你背后那位大人又如何说,他都不保你?” 她嘴唇抖得厉害:“大人怕受牵连,早就撇得一干二净,一夜之间,所有与他有联系的人都被抹杀,与异人阁往来的凭证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办事的人中,只剩下老身一个活口,若不采取行动,迟早会被他灭口啊。” 被抛弃了啊。 “早该料到的,区区蝼蚁。” 她往前膝行,蹭两步到我跟前,“蝼蚁尚且贪生,我不过想法子保命罢了。您神通广大,提前得到了消息不是,才盯上异人阁。杀人不见血,那尤庄……尤庄的惨案……也是……” “嬷嬷,不该知道的就别说那么多。”我放下茶杯。 只会死得更快。 她不敢再往下讲,意识到冒犯,慌忙低下头去,颤如耋耄。 那么,“我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向前俯身,引诱道,“说出他的名字,免你一死。” 她瞳孔骤热紧缩:“我不能说!公子,我不能说呀……” 唉,叹气。有点烦人了。招来仟儿,她手上拿着卖契。 “把这个签了。” 她胆颤心惊接过一看:“五、五十两?” “不卖?” “卖、卖……” 她这异人阁,绝对不止五十两,但在这时候接手,只有我敢。 再者以她的处境,只要能保命,白送给我都成。 “生意不在人情在,”我道,“只要你写一份供罪书,压在我这儿,我便送你平安无虞离开此地。” 签字,画押,契成。仟儿捡起那张纸交回我手上。 我看着那张纸。 “从此以后,异人阁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 颐殊 除一天只有一顿饭外,尹辗还罚我禁足,抄佛经,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下来看我。使我处在一种隔绝状态,却不隔绝外界一切消息,比如椎史时不时在我眼前晃,“自打他救下那阿筝姑娘,两人又好到一块去了。”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看着书本只皱了皱鼻子。 椎史往往在这儿自讨没趣,待一会儿便会走。那天我倚在斜塌上看闲书,还是上次看那本,他来的时候没管他。他放缓脚步,轻声悄然地走近,我抬起手挡在额前,眯起眼去看,堪堪遮住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