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明是恶毒,瞧他对亲儿子,真真一个天一个地。” 云家院里。 云生坐在木头矮凳上,面前是砍到一半的木柴,他一手用粗糙的衣服下摆死死按住另一只还在冒着血珠手指。 面前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叫骂着,他余光扫了一眼堂屋桌上正吃饭的两人,随后又低下了头。 姚翠芬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哥儿,脸上闪过一抹快意,以前人人称赞又如何?现在你儿子不仅要喊我娘,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只能任我揉捏。 想着她语气陡然拔高了几分,指着一旁的木柴,“你是不是不想干活所以才把手弄伤的?” 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云生松开攥紧的衣摆,掌心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再加上这道,十三处伤口了。 娘亲刚去世那会儿云天明还会关心他一下,但没几个月姚翠芬就进门了,一开始对方虚情假意的关心了几句,后来像是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对他非打即骂,就像现在没错也能给他挑出错出来叫骂一番。 屋里正在吃饭的汉子听着门外叫嚷声,像是终于听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碗筷。 嗓音粗咧朝外面喊:“差不多行了,过几天景哥儿就要考试了,你别影响到他!” 姚翠芬啐了一口,瞪了一眼凳子上的哥儿,转身朝屋里走去。骂半天她自己都饿了。 云生抿了抿嘴唇,随即就听到屋里人轻笑了一声。出口声音温润,:“云哥儿别生气了,娘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又没上过学堂,等你说亲了嫁到夫家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快些进屋吃饭吧!” “喊他干什么,今年收成本来就不好,少一个人吃饭我和你爹还能轻松一点。”姚翠芬嫌弃的瞥了一眼门外的小哥儿,要不是景哥儿童生考在即她早把这废物送出去了。 云生像是什么也没听到,站起身朝里屋走去。 桌上就两个菜,素炒辣椒,茄子豆角还有一碗荠菜汤。三人吃着饭见他进来也没人开口,桌上也没有他的碗筷。 走到一旁的灶台,他伸手拿了一个灰黑的糙面馒头,至于一旁香软的白馒头,那是给云景蒸的,没有他的份。 之前他伸手时不小心碰了旁边馒头一下,姚翠芬可是扯着他耳朵骂了好长时间。 他也不去桌旁,拿了两个馒头又舀了一碗水,端着碗重新坐回到了自己院外的小板凳上。 不用想都知道,他刚才要是直接坐过去姚翠芬肯定又会指着他说,没用,吃什么菜,别整天就会光吃不干活。 实际每到农忙季节,他都要下地干活,家里人的衣服全都是他洗,每天劈柴,喂鸡……只要他一坐下来,在姚翠芬眼里那就是什么也不干,浪费家里粮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