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得太早,存心来气晕我。 中午进食后没那么虚了,日上三竿,一位老爷爷跟他儿子儿媳抬着老太太过来,求我救治,是附近的邻居,这样我久未开门的医业又不得不重新开张,给人治病。 下午来了更多人,这一整天都没得空,曹叔劝我“大病”初愈多加歇息,我说无碍。 直到晚上才闲下来,清亮也跟着忙活了一天,之前小伤小痛的让他看足矣,今天人们得到消息,别处医馆治得好的治不好的都找来,才造成这种局面。 我趴在桌上快要睡着,恍惚间听见有人敲门,清亮开门,又关上。我揉了揉眼睛,把他叫进来问是谁。“尹大人的人。”他将一张纸递到我手里,“给我这个就走了。” 那是一张手稿,是我剖尸笔记中的一页。 - 这是什么意思。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打算找他问个清楚。无非是想证明东西在他那儿。但那拿不拿得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闻昨晚尹辗在近郊附近的客栈抓走了几个人。”吃饭的时候蒋昭说。 我不以为然,“又有敌探混进来了?蟊贼?” “我们对崇任东并不知根知底,你觉得会不会是他……” “不会是他。” “你知道?”他立马反问。 该怎么说呢,该说什么呢。 “总之不是他。” 吃完饭我们决定去接宁诸放班,晚上同去严府贺寿。 我俩在街上走着,边走边聊,他突然问我:“小兰说你哭了,你有印象吗这事儿?” 我说,“谁是小兰?” “趁你晕倒非礼你那丫头!闻香阁。” “我哭了,我哭什么?” “你问我?”他指着自己鼻子,又指着我气急败坏地说,“你呀你,一喝多就断片,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的清白恐就遭人玷污了!” ……什么玩意儿。 “你不是我们之中唯一的童子之身吗?” “谁说我是……”我住了口,不说话,走的步伐加快。 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得知了什么祖坟塌了的惊天大秘密一般,追着我不放,“你给我说清楚,是死要面子唬人呐还是怎么回事?喂!走那么快干什么……” 说话间,到了大理寺司前,有两个人正在议论昨晚尹辗抓人一事,我上前打听,“不知可否打扰二位,这贼人是被押送至大理寺内了吗?” “是个女子,不是贼。” “女子?” “有眼线发现这女子在玦附近的踪迹,尹辗将那儿翻了个遍,现不知关在哪里。” “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这就不知了。” “可有什么特征?” “必定是个美人呀嘿嘿……” 我道了谢,然后走开了。 赵勐获曾说后宫缺人,谁家姑娘,又被抓了送进宫去。不知为何,我心神不宁。过一会儿,摇头苦笑,他人命运,与我何干,不必共情。随即抛之脑后,不作他想。 - 宁诸随放班的官员人潮走出来,问我们去哪儿,我说了三个字,“闻香阁。” 他们开始很惊异,不多时便知道了我的用意,小兰很快就交代了,为了促成皮肉生意,嬷嬷都会让她们在酒里下药,我才那么难受又晕倒。她跪在地上哭泣,说不是她的错,是嬷嬷逼她们的。 “我就知道,这种小作坊不能来!”蒋昭忿忿地说,“下次还是得去醉美楼。” “这药……”除了让人性趣大增,如若量控制得不好,很容易致人心跳骤停,性奋至死,还是“站”着死的。“确实是极乐世界了,西方极乐。” 宁诸把嬷嬷叫来,老妖婆起初还一脸蛮横,宁诸说,“我是该呈报上去查封了你们呢,还是叫你们掉脑袋好呢?大理寺刚好都可以去办。”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随后的情节老套俗气,又哭又闹地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细数她把这建立起来多不容易,养这么多姑娘多么辛苦,我们懒得听,叫她销毁药物便走了。 宁诸问我如何知道的,我说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