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被剥夺说人话的权利,成为见事不会张嘴问的哑巴。 路起棋想,这样半遮半掩的试探,暧昧不清,累人难受得不如做哑巴。 “我看首都今天降温得好夸张,你多穿一点哦。”她说。 话题转得突兀,廖希说好,当她是不想多谈,接住关心他的话头,语气更缱绻一些, “穿了,感冒有人要不给亲,我过两天就回去。” 他又抱怨:“麻烦,本来和你过个周末,我都预约好新开那家海洋馆门票了。” 廖希看不见的这头,路起棋累得浅浅翻了个白眼。 这样半梦半醒过了两天,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周一到校,开口第一句话就露馅。 路起棋摆弄着课本,在明暗交接线刷啦啦翻页,感慨说:“终于出太阳。” “不敢想象你度过了一个怎样癫狂快乐的双休,昨天前天的太阳猛得我体感有二十度了。” 赵小小撸起袖子,看着心有余悸, “等会儿晨会记得提醒我涂防晒霜。” “欸—” 章可回过头来,有点惆怅有点心烦, “你们听说了没?” 他们在说高三要分班的事。 路起棋没参与也没耳闻过,就在一旁听两人讨论。 原来现在的班级就是上高二前重新分班后组成的,往届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直都是原封不动延续到高考。 “严格来说不算分班,这次是选拔前五十名另外组成一个班,其余不变,不像高一的时候是分班考,我们这学期每次考试成绩都按比例记入折算,期末考可能占百分之四十还是五十。” 赵小小表现出了专属于强者的从容,说:“哦,那我们班能出五六七八个吧。” 她睨向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路起棋, “怎么说?” 他们班上学期末整体考得不理想,路起棋是班级第五,年级排名却还掉到四十二,她重新翻开书本, “危。” 今天最后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她抽出两分钟,简短地告知这事,跟章可早上说的内容大差不差,只是具体细节学校内部还在商议,等敲定了,会再在班会课细说。 等放学铃响,她又朝正在收拾书包的路起棋招手,语气很和蔼, “有空吗?跟老师聊聊天。” 已经不是第一次,路起棋自觉最近没做什么亏心事,但听到“聊聊天”三个字,仍是学生本能发作,心跳空了一拍。 办公室里没几个人,班主任坐下来,问她最近的学习生活有什么困难。 路起棋摇头,说:“没有。” 班主任紧接着说:“你妈妈那边昨天给我打了电话,她还是很关心你在校情况的,你们这个阶段的孩子,有什么事,平时还是应该和家长多沟通。” “她最近,” 其实可以预料,路起棋本想说你不用理她,张了张口, “……没事。” 看路起棋不愿多说,班主任就转回前面一个话题,说刚才课上说的分班选拔她很有机会,前提是维持现在的排名,最好再往上蹿蹿。 “有任课老师跟我反映你开学以来上课状态不佳,所以找你了解一下…没有困难就好。” 注意力不集中,神经衰弱,白天嗜睡。 路起棋都清楚,有意矫正,苦于没有特效药,甚至一周见一次面的咨询师都很有操守气节,加钱加时通通免谈。 她说:“我尽量。” 从窗外传来啪嗒啪嗒的声响,是雨打在玻璃,拖出稀淡的尾巴。 是出乎多数人意料的一场雨,老天爷变脸比翻书快,至少天气预报上一点没提。 班主任跟她说不好意思, “你带伞了吗?没带的话…” 路起棋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期待能收到一把能遮风避雨的实用小伞。 “你坐我的车回去吧。” 听到这个让人头皮发紧的提议,路起棋当即说没关系。 只是回教室的路上,雨骤然间下得更大更猛,路起棋看到屋檐下有人撑起伞,风兜着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