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意,却突然明白过来,于是再次拱手,道:“看道长方才的手段,也是神仙中人,不知能否……” “使不得,使不得,贫道做不惯苦力,陪你西行太苦了,这是人做的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 陈祎一时不知该如何再言。 “你也不用担心,”张竞北紧接着就道:“贫道来此,实是受人之托……”张竞北说着,掌上光影变化,却是显现出一件道袍来,泛着五彩霞光。 “这是……”陈祎本想说什么,可一见道袍,便被阵阵青烟云霄迷了双眼,忘了言语。 “这是五色烟罗袍,水火不侵,诸邪辟易,有诸多妙用,甚至藏着一个小桃源,”张竞北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祎,“贫道受人之托,将此物交托给你。” “如此至宝,岂能无故而受?”陈祎如梦初醒,将目光从道袍上收回,咬牙摇了摇头,他倒也不怀疑东西是假的,毕竟此物光彩夺目,虽未穿在身上,但只是用眼去看,便有目眩神晕之感! “错了,”张竞北摇摇头,“西行之事虽是你去,但牵扯的不止你一人,所以才有兵卒扮做匪人中途劫杀,有七蛛披着人皮来诈你。你可与这些人有仇?” 陈祎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和你无仇之人要杀你,自然就有你未曾见过的人要保你,这东西你拿着,护好自家性命,完成西行之事,便是报答!”张竞北将手中道袍往前面一抛,“说到底,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你这性命,已非一人之命!” 道袍当空展开,灵性如神,朝着陈祎扑了过去,在其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将他包裹起来。顿时,他精神焕发,身轻如燕,恍惚间见得一片石亭竹林的美景。 “哈哈哈!成了,走也!” 张竞北见着道袍落在陈祎身上,哈哈一笑,一副即将下班的模样,再不愿意多说一句,一步迈出,人已到了密林边缘。 突然,他神色微变,停下了脚步。 后方,雾气飘荡,淡淡的歌声传来,有女子在低声吟唱佛经。 刚才还稍显阴暗的密林,忽然成了一处仙境,香气弥漫,一名白衣女子赤着双脚,自烟雾中款款走出。 祂一身白纱,手执净瓶,容貌端庄,气质雍容。 张竞北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点精芒,目光在女子脸上扫过。 女子淡淡说道:“道友,你似早就料到了贫僧会来。” “菩萨折煞小道了,我这点微末道行,如何能做得了您的道友?”张竞北嘿嘿一笑,“不过,若只以您这具肉身来算,倒是勉强可称。” “道友的这番算计便可称绝妙,竟赶在贫僧之前捷足先登,予了那取经人一个因果。”女子语气越发淡漠。 “这话有失公允了,”张竞北还是笑着,“事本无前后,先落子者行,后落子者追,怎的您一开口,仿佛天地间的事,都要尔等先为才是正理?” “吾佛门以佛光照耀人间,导人向善,安世守序,乃是人间正道,与吾等背道而驰者,自是逆行于世,是为乱道!你要拂乱取经人之心念,乱西行之大局,贫僧不能容!”白衣女子眉头微皱。 “这小道就不懂了,不过是送件衣物,怎的就是拂乱心念了?”张竞北摇摇头,察觉到四周渐渐弥漫着一股威压,于是拱拱手,“算了,小道先不与菩萨在这里饶舌了,家中尚有一锅菜未烧,先行告辞!” “想跑?西行乃人间大局,为天地主角所定!世外大教之主尚不能逆势而为,吾辈沙门守护正道,自当护持西行一路!西行人年岁不大,看似博学,其实见识不广,宛如白纸,他往西天取经,便是求学塑心,如人之生长,渐增灵智,正该好生引导,若被尔等这些方外修士扰乱了,乃是吾辈失职!” 白衣女子淡淡说着,将净瓶中的竹叶拿出,往前一扫,点点光辉朝张竞北激射而去! 便在此时。 “去!” 不远处的林中,一头呲牙咧嘴的凶猿立于枝头,从脑后拔出三根毫毛,顺势一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