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赏花宴上的几个时辰,多少人守在花房里日夜伺候着,单是维持温暖而日夜烧着的金丝炭,宫里头能用上也没几个,听说花匠都熬晕了好几个。 叶清弋没去赏花宴,不知是何等芬芳馥郁的滋味,但叶清弋已经是第二次来到案发现场了,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腐臭味。 听说当日认出是忠义侯府公子后,忠义侯和侯夫人立刻就来了,侯夫人哭得晕了过去,忠义侯安顿好一切,怒气冲冲地进了宫。 案子已经是上达天听,大理寺和刑部都出动了,在街上大肆搜查可疑之人,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外族打进城里来了。 这番兴师动众,叶清弋记得,这案子最后落到了侯府公子的小厮头上,说他撺掇醉酒主子离场,导致那公子失足坠井。 听上去也太蹊跷了,但叶清弋上辈子没有过多参与,也就不知道其中内情。 沈荣铮知道,他告诉叶清弋:“查出来是说,侯府公子在外养了外室,侯爷侯夫人还不知道,他借着赴宴的机会换了下人衣服提前离场,就是去见那外室。” 所以是侯府觉着这起因太难听,所以都怪到小厮头上了?叶清弋还是不太信:“小厮怎么说?” 沈荣铮低声道:“小厮已经被看管起来了,连我也不能靠近。” 他见叶清弋不说话,又低声提示:“侯府公子死在二皇子主持的宴会上,其中牵涉甚广。” 先定下的马球会,二皇子非要在前一天办赏花宴,办就办吧,素来与太子交好的忠义侯死了个儿子在宴会上,太子自然有一番说道的。 而二皇子则在朝堂上保证会给忠义侯一个交代,同时借机插手查案,如今大理寺和刑部查到了什么都要呈给二皇子过目,确保没有半点纰漏与二皇子有关。 沈荣铮权限不够,不能接触到太多细节,因此被打发来了尚书府。 不过沈荣铮也没有怨言,拉着叶清弋,一个扮公子,一个扮小厮,正通过代入的方式串联起目前所有的线索。 沈荣铮歪歪扭扭地下了阶,演的是喝醉了酒的侯府公子,走下来的时候差点摔了,他一挥宽袖,指着叶清弋:“你这呆子还站着?本少爷醉成这样也不知道扶!” 叶小厮抱胸站着摇摇头:“可扶不得,小的跟少爷换了衣服,出了房门就露馅了!” 此为矛盾,在场的证人都能证明当日宴会上,侯府公子喝得路都走不稳了,是小厮扶着才挪回房的,醉成这样,怎么到达的侯府后门? 疑问先按下不表,沈荣铮就假设喝醉的侯府公子能顺利从内院走出后门,跌跌撞撞地走向了枯井,他仿着侯府公子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