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萧祁?” “自是望山寺的那个。” 闻言,谢镇山眉皱得更狠,眉间沟壑更深,“你怀疑他,可是因为那瓶蛊药?” 谢镇山虽说粗野,但却不是个傻的,他能与我想到一路,我半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点头:“正是。” “齐灵的巫蛊本事无人不知,连曲轩在她手下学艺,自是也不差。” “连他都认不得的蛊虫,那足不出寺,不谙世事的萧祁是从何处得来的蛊药呢?” 谢镇山不答,我却知他心中已有答案。 “你想如何做?”谢镇山问。 我冷笑,手指搭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不着急,有望山寺在,他跑不了,等武林盟会过了再料理他也来得及。” 我看向谢镇山,“叔公,这温喻之你是非扶持不可吗?” 闻言,温喻之端茶碗的手颤了颤,自茶碗后撩起眼皮来瞧我,“你记起来了?” 我点头,“记起来了些。” 我收回敲桌的手,笼着手捻着指节,语气微沉,“玄之不知温喻之在叔公面前说了什么,但我不想再为他铺路了。” 谢镇山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既如今不喜了,那换人便罢了,这世间可心的人也不止他温喻之一个。” 他又问我:“你可有人选了?” 我支着头,眯着眸子思忖,片刻后心里便冒出了个名字。 只是那人身份有些上不得台面,我便未与谢镇山说,只告诉他过几日再带他过来。 “再过三日就是武林盟会,你心中有数便好。” 我点点头,满口应下。 应过之后我又笑,附在谢镇山耳边低语了几句,将我一番思谋透露了些许给他。 听了我的话,谢镇山愣了一下,转瞬又笑开,“你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满肚子的贼心思倒是随了他。” 我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谢镇山的赞许,叮嘱道:“风声要放出去,但凡有人前来拜访,叔公一律不接便好。” “待武林盟会那日,玄之请你看一出好戏。” 我用指甲磕了磕茶盏盖子,意味深长地笑。 奔波了一整个白日,谢镇山也疲乏得很,因此未在我处多留,与我又说上了几句之后便回去歇息了。 送走了他,我立刻唤了钦北来,叫他去帮我做一件事。 钦北脚程快,给他一夜便足够了。 钦北得了令很快就下去了,剩三个崽子在我房里立成一堵人墙。 “你们三个还在此处做什么?” 九阙和泠鸢都没说话,只将雪蛟这个愣头青推出来探我的口风。 他道:“主子,钦北去寻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