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申请港口降落。 “是断后的自己人!没有异变!”蹲守在此的时绥眼睛一亮,指着那个型号相同的飞梭大喊。 其神情太过激动,被几名哨兵按在原地。 申请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允通过,操控者精神不殆,最终飞梭偏离跑道,滚着黑烟迎头栽进了航站楼。 “喻哥!”时绥急切吼着。 有向导伸出络丝遥遥探查过情况,稍一点头。 热武器与各类精神攻击蓄力同时被撤下,救护与消防前后开过去,意图援救时,有人却率先自内踢碎舷窗,自己矮身吃力钻了出来。 “喻哥!”时绥认清人后大喜过望,挣开几双手跑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哨兵。 他下意识往变型的舱室里头望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心里蓦地有些空落落的。 “还有……”他追问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卡住了,脑子里的记忆像被橡皮准确擦除过,转眼自洽。 其他向导有些奇怪地看过时绥一眼,同喻沛确认情况,问:“只有你一个人?” 喻沛费力喘着气,躬身勉力道:“不,还有一位向导。” 时绥先是飞快点了两下头,又顿了几秒。 有个名字就在嘴边,但像是被按灭的火星,一纵即逝。 他最终皱眉疑惑道:“还有……谁?” 喻沛转头死死地盯住他,哑声道:“野生向导,叫……”他眉头一皱,凝神想了好久,支在时绥臂间的手都抖起来,“叫……” 那向导转而露出了然的表情,按着耳信交待着:“注意,这边有位小感冒,编号a27167021347。” 喻沛想反驳什么,情绪激动下视线急剧转黑,彻底力竭晕了过去。 他在洛伊疗愈中心昏昏沉沉待了近两个月。 期间,埃文在治眼睛,时贇在治比较严重的阿诺加尔症。 时绥一天到晚两个病区轮番跑,这天下午却只在精神辅科病房里见着一个人。 “队长呢?”他问。 时贇吃着橘子,慢半拍地说:“找那谁去了呀,念叨过好久了,叫……嘶,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完蛋了阿绥,我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阿绥自己也没想起来,遂提着保温桶,和他大眼瞪小眼。 与此同时,洛伊救援临时安置区内,白色医疗帐篷遍地,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 喻沛吊着只胳膊,边掩着口鼻,有些疲惫地等在一旁。 十多米远的主路上,有车“哔哔”按过两声喇叭,权当出区登记。 他寻着声音往那边看了两眼。 后车厢的挡布正好被拉下来,阳光投进去,只笼着某个人苍白消瘦的下半张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