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经他手的人偶多是为了打发时间的产物,枯燥且随意。 看来,此时此刻的鬼主,已经找到了答案。 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此时他想要把人偶雕成什么样,并倾尽全力为之。 时间过的飞快,一个时辰在眨眼睛间流逝掉。 就在鬼主手头的太岁石人偶即将完工时,池惑的眼皮突然猛地抽搐了几下,从识海深处传来的刺痛感令他脸上血色顿失,眉头也随之拧起。 怎么回事?他明明只是安静地看着鬼主雕刻人偶,并没有说出什么有剧透嫌疑的话,天道为何对他发出感官上的预警? 几乎是同时,从不出差错的鬼主蓦然一分神,随之手一抖,凿子立刻在他指腹上留下一条不深不浅的伤口。 好巧不巧,血水刚好溅落在太岁石人偶上,也刚好在人偶左眼眼尾的位置,似红色的泪痕,又似散在水里的红色绉纱,让这张原本清雅的脸多了几分别致的媚色。 池惑看向不小心溅落的血渍,怔了怔,鬼主则一边连忙用袖口擦掉血渍,一边同妇人道歉。 可怪就怪在,刚才浸泡在猩红的溪水里时,太岁石明明沾染不上半分红色,可此刻溅在太岁石人偶上的血渍怎么都擦不干净。 新鲜的血色在太岁石上变得若隐若现,就好像是它与生俱来痕迹,再也擦不掉了。 识海里的刺痛已经减缓,池惑缓缓抬起手,下意识用指腹摩挲自己左眼眼尾的红色胎记,沉默不语。 太多巧合撞在一起,就已经不是巧合了。 妇人却丝毫不介意,目光在太岁石人偶和池惑脸上游移,温和笑道: “这样正好,更像了。” 最后,妇人的目光停留在池惑眼尾淡红如泪痕的胎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池惑有些疑惑地问妇人: “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夫人,你真的不介意吗?毕竟你在这洗了许多年衣服,就为了等到这块太岁石。” 妇人笑着摇头: “你们是带来机缘之人,也是机缘本身,我相信机缘,愿意跟这它走。” “况且,有个像你一样的孩子,该是多好的事情啊…”妇人用慈爱的眼神看向池惑,喃喃道。 待太岁石人偶打磨完毕,鬼主将其交到妇人手中,妇人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尊人偶,连声道谢。 “如今衣服洗完了,孩子该回家了,我也该走了。”妇人微微一躬身致谢,与两人告别。 与此同时,原本淡去的血雾再度弥漫而来,妇人的面容在雾色笼罩下变得模糊失真。 妇人缓缓挪动脚步朝远处走去,池惑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似突然间想到什么,拔高声音问道: “夫人,现在是何年何月?” 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