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他微松开她的唇,呼吸却近在咫尺,急促得像不懂接吻的初学者,她被水淹得模糊的视线看到他胳膊上现出的抓痕,竟然跟他说抱歉。 张初越的手扶上了她身后的床头,这是一张铁架床,抓着铁杆的指节仿佛比这铁棍还粗硬,温霁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涨起。 “怎么还跟我说抱歉了。” 他嗓音像从肺腔里磨出来的,温霁心跳震得她大脑发白,往床角边缩,说:“因为我讲礼貌。” 这句话令他忽而一笑,沙哑的笑,对她落声:“刚才是不是撞到你后背?” 温霁一怔,浑身的酥软将那一处疼意麻痹,她此刻的手不自觉往后摸,听见他说:“我看看。” 她水雾雾的瞳孔一颤,结巴道:“不、不用啊!” 让他看后背吗,怎么可以,会掀开裙子的! 张初越此时抽来枕头垫在她背后,问她:“继续吗?” 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烟花。 “奖励是你、你的,你问我?” 张初越将她弄皱的睡裙往下捋了捋,挡住方才挪上的风景,这般姿态又像要结束了,温霁心里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 道不明的意犹未尽。 “累不累?” 他问。 温霁张了张唇,小声说:“累……” 这样显得她矜持一些,这样是不是就不继续了? 谁知张初越却说:“那你躺下,这样舒服点。” 温霁从来没试过躺着跟他接吻,反而问他:“那你累吗?” 张初越在她这句话里斟酌片刻,开声:“那一起躺着?” 夜晚更深露重,这场游戏还未结束。 张初越躺在这张铺了大喜被的婚床外侧,将温霁搂到跟前,和刚才大开大合陡然开荤的冲动不同,他这次学了些技巧,两人面对侧躺,像两条鱼儿互舔唇舌。 温霁被他嘬得晕晕乎乎,男人力道不重,但胜在长久绵延,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处,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结实的胸肌,不知是不是幻觉,温霁觉得它在变巨大着。 他的舌头不知疲倦地舔她的唇瓣,然后又张嘴含她的唇珠,不知要玩多久,又好像能玩出许多花样,在温霁迷糊之际,感觉张初越抽了枕头隔在两人的腰间。 她的嘴唇要被磨肿了。 张初越的舌头还要继续伸进来,她撇了下头,嘟囔道:“送十杯红糖水的奖励也够了吧。” 他伸来的脖颈微顿,看着她道:“那我给你把衣服洗了?” 像是求她再施舍一道吻。 温霁怯怯道:“我自己洗。” 她有手有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