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望着她,很深很深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将她扣住,温霁抿了抿唇,把脸埋进被子里,忍不住可怜解释给他听:“真的不能再亲了,嘴唇要被你弄破了。” 语气里还夹着哀求,张初越哑声道:“嗯,你好好睡。” 说罢,抬手替她将床头灯关上。 夜里未适应黑暗的视野一片漆黑,但彼此的呼吸却强烈存在,张初越在想方才的鱼儿吻,很软,很乖,很香,很甜,她会发出细微浅啄的流水声,一下轻一下重,任他把玩。 每一点细节都在盘桓,而她明明此刻就躺在面前,可他已经在想念一分钟前的那一道吻。 - 晨露未收的清早,温霁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绝顶睡颜。 等等,张初越怎么睡在她的床上! 那么大一个人,是怎么睡到她床上的! 昨晚熄灯之前,她被吻了估计有半个小时,心脏都跳麻了,大脑缺氧,本以为会紧张得睡不着,但没料到一下就入眠了。 这是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玄学? 而更无法解释的是,她跟张初越睡一块了,好在两个人都穿着衣服,但就是…… 温霁从床上爬起来,闹了些声响,躺在她床上的这头巨兽苏醒。 她大脑尖叫,强迫嘴巴表达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话:“你怎么没走!” 张初越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自然地双腿落地,嗓音压了一夜,此刻滚动着气泡音:“不是你说的,洗了澡才能上你的床?我洗了。” 温霁觉得张初越是耍流氓,她抓着被子护在身前:“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你睡过来好歹说一声吧!” 张初越“嗯”了声,气定神闲道:“跟你说一声,我打算睡过来了。” 两个人刚起床,都还有些不清醒,温霁觉得对话合情合理,但结果又好像哪里不对,可张初越已经出门去了,当她默认? 她抓了抓头发,爬起来洗漱了一番,磨蹭了估计有大半个小时才掀门出去。 男人已经煮好了早餐,身上那件白衬衫似乎是结婚那天穿的,此刻他双手绕到身后解围裙,一道宽肩展开,看得温霁直发愣。 而后,他撩起眼睫看她。 她慌忙瞥开视线,让自己镇定道:“我们之间可没有那方面的协议吧。” 张初越坐到餐桌前,给她摆了副筷子,言语淡定道:“我之前问过你,和正常夫妻一样生活,避免不必要的争吵和计较,你觉得会有损失吗?” 温霁被他一提,刚才佯装的镇定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破了—— “我们又不是真夫妻,吵架便吵架,反正事情结束后大家各走一方,何必真把过家家当真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