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如此,恐怕她再喜欢自己,也会心灰意冷地离开他的! 感同身受,亦是过来人,能同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再难,也如沐春风。 好几日未曾抱着芦花入眠了。 当日得知她走,内心深处何尝不是有那么一丝丝害怕她也一去不回的恐惧? 他眨了眨眼,“待会儿让香秀把孩子抱到娘那里去吧。” 芦花愣了,抬头:“娘还没说要接受这个孩子。” “不管她。她要真不想要,那就叫她丢出去好了。天天搁我们这里睡,到底这孩子是谁生的?越养,会越丢不了手,长此以往,我们怎么办?” “啊?什么我们怎么办?” “天天我和我弟弟睡一床,你却睡在床下,这算怎么回事?” “……哦。”芦花垂首,脸颊慢慢爬上红晕。 赶在大年三十前,郁齐山孤身一人回来了。 其实薛长亭很会做人,郁齐婉找到他的当天,他就给郁齐书和芦花以及郁齐山各自写了封信报平安了。 他回来的时候,郁齐书和芦花已经收到了平安信。 “薛兄把她照顾得很好,待她有礼有节,齐碗的清白还在,但她不愿回来。”郁齐山开门见山,很直白地道。 两家兄弟像谈判似的,各据书桌一方,面对面。 芦花给郁齐山夫妻两个泡上茶,亦在郁齐书身旁坐下来,听他二人说话。 “我们已经收到信了,大致情况已经了解。”郁齐书说,“齐碗的事情,还请你能守口如瓶。” “呵呵!”郁齐山似笑非笑,斜眼看他:“这我懂,不需要你提醒。要郑重地提醒你一句---她既是你妹子,也是我的妹子。我们的血液里,都流着同一个男人的血。” “好,是我不对。” “你认错倒是爽快。” 芦花见咋不过三两句,场面忽然就变得这么剑拔弩张起来了?忙插话道:“这样子,如果有人问起齐碗去哪儿了,大家都统一对外说她遭逢家庭巨变,担忧爹娘,心中抑郁,身体出现不适。我们送她到净慈寺小住一阵静养,等到开春后,天气暖和些了,再接她回来。” 郁齐山摇头,“这恐怕不行。马上过年了,她缺席,肯定叫人猜想。加上年后不久开春,那时候若齐碗仍旧不回来,如何解释?所以,得想个长久的良方。” 芦花当然知道瞒不了多久。 家里还有这么多下人,牛家村又有几百双眼睛盯着郁家,如今都知道了郁泓不是致仕还乡,而是被皇帝赶回老家的,看笑话的,同情的,怜悯的,想要踩上一脚的……人心复杂,郁家人又不齐心,瞒,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会留下祸患。 郁齐山坐直身体,郑重其事道:“女大不中留。父亲现在人事不省,不能理事。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算年纪,我和寄眉亦可算是她的长兄长嫂。算身份,你们可以为齐碗做主,今儿我们就坐一起商量下齐碗的以后吧。” 芦花同郁齐书商量过齐碗的将来,闻言,面色平淡。 倒是坐在郁齐山身旁的林寄眉,狠狠吃了一惊。 丈夫回来后,只叫她跟着他一起到对面兰苑去一趟,她完全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还道郁齐山是不是听了下人嚼舌根儿,说她趁他不在家的时候,经常往郁齐书这边跑。 其实,她只是过来帮忙带孩子而已。 芦花不在家,郁齐书一个人不太能搞得定他弟弟。 每日听到孩子哭,她揪心。 所以,一直忐忑不安来着。 到此时,她才大致听明白了,原来是郁齐婉出了大事---她似乎同男人私奔了。 一边怔楞于那小姑子竟然干出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边,被丈夫这么郑重地介绍说是长嫂,骤然拘谨起来。 又一边,偷看对面。 郁齐书自不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