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次脚上不还有他的手帕吗?” 惯会装傻充楞。 “因为我脚受伤了呀,当时摔倒了。”黛争讷讷道,“那日你还生气先走了,最后还是人家把我送回来的。” “我没有生气。” 黛争觉得他也太厚颜无耻了。 到底是谁那晚上让她读那些文书的?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具体我也不知道,你要是真想问的一清二楚,就去问他去。” 傅兰萧薄唇紧抿,像是要发作的前兆,却听闻一声又高又凶的浑厚男音,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谁在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长安有几类特殊职业并不休沐,武侯要维持坊间治安,也只能在众人休沐的时节中,怨声载道地换班,要是在这时有人寻衅滋事,被打死也没人管。 那武侯提着灯笼,隐约看着坊间的深巷处有人影,还以为是偷盗的贼人,快步向前。 黛争一下子被吓到了,本来是最没有做亏心事的她,现在比谁都亏心。 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难以启齿。 “我们快走。” 她小声催促着傅兰萧,身体扭动,以为傅兰萧也会赶紧离开。 谁成想,他巍然不动,依旧像山一样将她笼罩。 “怎么还不走,要是被发现了……” 黛争微愣,被发现了能怎么样,傅兰萧是九皇子,而那人只是一介武侯。 少女因为紧张而流下一层薄汗,碎发贴在额角,净白的脸蛋上,散发着像丝绸一般的光。 像是山野中偶然出现的精怪。 就在她的一念之间傅兰萧又扳过她的下颌,咬上她的唇瓣。 他才是真正的野兽,对于猎物则是毫无章法的啃咬,只为将她拆骨入腹。 她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任凭他人蹉跎,舌尖都快被吮的发麻,他啃吻着她一路向下,待到喉间,就像被锁喉的可怜野鹿。 她突然知道被取笑的红梅是怎么来的了。 “喂,那边的,快点回话!” 武侯提着灯笼越走越近,他隐约看出是两个人,他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吾乃安乐坊武侯,是不是要把你们抓到衙门去,你们才——” 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才明白他们正在做什么,他看出矮个那人也穿着男装,大约是猎奇心理作祟,又往前探了几步,想看个一清二楚。 他仅有几步之遥时,看到那高大的华服男子将怀中那人抱在身侧,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表情森然阴冷。 绛紫色的衣袍在黑夜中也近乎被融了进去,墨发飘扬,武侯只记得那人唇上带血,一如鬼魅。 本应是暧昧缱绻的趣事,怎么变的这么邪门了。 “我、我……”他是不是遇到鬼了?! 傅兰萧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对不住!非礼勿视!”武侯一下子被男子的气场震慑到了,他真怕自己遇到的是鬼,赶忙给鬼大爷道歉,向后退的时候还跌坐在地上,灯笼都来不及提,屁滚尿流地吓跑了。 一场像撕咬般的吻结束后,黛争整个人都是懵的,像缺氧了一般。 “为什么不走啊。”黛争觉得丢脸死了,眼眶红着,嘴唇红着,一副将哭未哭,任人蹂/躏表情。 傅兰萧却很满意她现在这副德行,这才是他想要的哭泣。 眼泪都应该这么掉。 ‘殿下要把我周遭的一切变成您的,这有什么意思呢?’ “是啊,无趣极了。” 他喃喃自语, 黛争不懂傅兰萧在说些什么。 总之肯定是在说胡话。 见他一副还是不肯走的模样。 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欲/求/不/满,“你来,主动点。” 黛争不是不懂,但让她放开脸皮,她做不到。 “你不是说,你的身子是我的,等我腻了,我自然会放你自由。”傅兰萧回味似的亲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但我要你,心甘情愿。” 她的眼睛一亮,又马上黯淡了下去。 傅兰萧的保证可以信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