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祝重峦才听到储时的声音,“你忘记后来Mr.Darcy还是承认了Elizabeth的话了吗?况且,你知道我看感情是认为不必要,所以也不能够理解。” 是的,在后来伊丽莎白质疑了这句话的真实性,而达西先生也承认了并不是这样。 祝重峦闲着的另一只手抚摸着身前沾染了夜露的草茎,“嗯,不太记得清了。” 储时也躺了下来,将祝重峦手臂从她脑后轻轻抽出,换成了自己的手臂给她靠。彼此眉眼相对时,祝重峦觉得这个动作太像一个拥抱,而他们这么几个月来,还连正经的拥抱都没有过。于是祝重峦最后还是忍不住向储时靠近了一点,好让这个动作能够有个勉强说上来的名称。 储时以为祝重峦可能有些冷,将另一只手环住她,“要回去了吗?” 祝重峦静静靠着,她知道储时一向自持且冷静,所以这只手环过来只能是担心她昨夜的病症会再度折返。她还是别有用心的尽量拖了一段时间,才坐起来向储时笑,“好,回去吧。” 再次顺着柏油路走回去的时候,祝重峦在夜风吹来前抱着双臂,环紧了自己,一点也不安分的走在路中间,去踩月光打下来的树影,去踢沿途的小沙石,而储时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并不制止她这样没由来的胡闹。 九溪翡翠快到时,祝重峦停下来,转身笑着向储时招手。 路旁的灯照着他们相隔的路,储时加快了步伐。 祝重峦看着向她走来的储时,她觉得这个场景过于诱人坠入,以后还是要避免总在夜晚和储时相对谈论,否则他们可能还没来得及结婚,储时就会重新考虑他们这段关系了。 她小心翼翼盼了这么多年的人,不敢看再次远离,人是有千百种因由不同的欲望的。而储时,是她所有贪念的根源。 祝重峦回到关山市的第三天早晨,还没醒来时储时就已经离开了,徐阿姨告诉祝重峦是储氏的研究所里有事,一大早叫走了储时。 祝重峦认真推算了一遍时间,确认这时候是堪培拉的中午才打给了申楷妍。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申楷妍了,前段时间申楷妍在法国有画展,后来她也忙起来,更忘记了去问候。 祝重峦靠在卧室的阳台上,闭眼晒了会儿太阳,徐缓地告诉申楷妍她最近发生的事情。申楷妍的重点不在易衡,也不在储时,而在于那幅画,她本着强烈的猎奇心,“储时把那幅画拍回来放哪儿了?你不是在他家吗?你不去找找看?” 祝重峦无奈道:“我哪好去翻看?他为了慈善拍下的画,要挂到哪里去?” 申楷妍叹气,也认同了祝重峦的说法,在电话这头的祝重峦长久沉默后,申楷妍终于发现祝重峦情绪里的压抑,不止她和盘托出事情时的低落。她也安静了一会儿,试着开口,“那你,就不告诉储时吗?你这么多年了。” 祝重峦伸了个懒腰,“他不会想知道的。”她又笑了一声,“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