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去参观柳黛了。 明湘:“会。” 盛仪郡主单刀直入:“皇上肯定不会瞒你,我听外面传言,叶家和成国公府的三小姐都没可能了,弘嘉郡主才是选定的未来皇后,真的假的?” “衡思确实不会瞒我。”明湘眨了眨眼,“但是……” 多少年的朋友,明湘话不必说完,盛仪郡主就知道她的意思,爽快道:“现在有人私下设赌,赌的就是后位究竟要落到哪一位头上。” 明湘无言:“你也想掺一脚?” 盛仪郡主大力游说:“我出银子下注,输了算我的,赢了你三我七。” 明湘玩味地看着她。 盛仪郡主追加筹码:“你四我六?不能再多了,养这么多男人很花钱的!” 明湘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身为郡主私参赌局,怕不是要被都察院弹劾到死。” 她转身,袍袖随风轻扬,秀美的、冰雪一般的面容上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吧。” “哎呀!”盛仪郡主大发娇嗔,“阿湘,阿湘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眼看明湘心如铁石不开口,她又软语央求:“那千秋节那天弘嘉郡主到不到,我自己去看看么!” “到。”明湘肯定答复,露出个看好戏的神情,“不过我觉得,你看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桓悦就出来啦。 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孟子》 第85章 明湘一左一右提溜着两个挂件,跟桓悦一同堂而皇之地离开了慈宁宫。 是日, 千秋节 千秋节当日午时前,内外命妇齐聚慈宁宫为太后献礼贺寿,其后太后于慈宁宫赐下小宴。一直到申时初, 移步外朝含元、永兴两殿, 再行晚间大宴。 千秋节一早,便有命妇陆陆续续进宫献礼。 明湘前一日回宫,当晚没能睡好,一早被隐隐的鼓乐声惊醒时, 起身惊问,发觉才刚到辰时三刻。 “辰时初福容大长公主就到了慈宁宫,还带着小公子。”琳琅一边扶明湘起身,一边道,“太后或许是高兴。” “她故意的!”一旁的梅酝鼓起腮帮子,“做寿高兴, 也没有大早上鼓乐齐备扰人清梦的, 慈宁宫离凝和殿的距离可不近, 就是找一百柄唢呐来对着吹,也不至于传到凝和殿。” 琳琅皱眉瞪了她一眼:怎么还煽风点火呢? “不至于。”明湘没生气, “太后有心思是真的,不过大张旗鼓鼓乐齐鸣,应该不是只为了把我吵醒。” 太后没那么无聊, 她应该是想尽可能铺张排场, 以彰显自身尊荣——和桓悦的那场无形的角力中,太后连一回合都没撑过,颓然败退。除了让她自己待在佛堂里多吃了几个月的素, 同时和独生女儿闹得很不痛快之外, 宫内外没有掀起半点风波, 反而让太后看清楚了自己外强中干的本质。 然而她一把年纪,最重要的除了不争气的母家和独生女儿,不就剩下这么点尊荣地位了吗?因此她迫不及待地要彰显自己尊荣依旧,千秋节前三日,宫内已经张灯结彩,华贵的绸缎毫不可惜地高悬于梁柱之间。 那种娇贵、脆弱的丝绸,连做衣裳都只能穿一次,否则抽丝勾破,极伤贵人脸面。想来也知,挂上两天之后,这些价比金银的名贵绸缎就会被弃若敝屣,变成一块块无人问津的破布。 这样的奢侈,这样的张扬,太后是下定了决心要彰显自己的地位。 明湘妆饰完毕,先换了身半正式的衣裳,过慈宁宫去献礼请安——礼服是预备下晚宴穿的,如果现在就披挂满身珠玉,顶着极其沉重的翟冠,她根本坚持不到晚宴结束。 一进慈宁宫,明湘就是一怔,端坐正中的太后已经披挂上了全套礼服。头戴九龙九凤冠,小绶大绶一应俱全,头上勒着一条相近嵌玉的珍珠抹额,通身上下珠光宝气华美非凡,明湘怀疑她只要轻轻一动,全身上下立刻会发出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