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画面重现,霎时间羞赧从脖颈蔓延至耳尖,宁丞喉头一动,带着薄茧的指尖伸向谢秋山耳后轻薄的肌肤,碎短的发茬扫过他的手臂内侧,宁丞探身过去,在谢秋山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他会负责的。宁丞心想。 下一秒,谢秋山哼哼了几声,忽然开始流眼泪,伴随着轻声的呜咽,吓得宁丞直起身,抽了张纸巾给他擦眼泪,低声念道:“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偷亲你了。” “谢秋山,你没事吧?” 沾满泪水的睫毛翘起,谢秋山眼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蒙,他愣愣地盯着宁丞看了半天,眼神忽然变得惊恐起来。 这个眼神的变化,让宁丞满怀期待的心跌至冰谷。 谢秋山跑进洗手间,就再也没出来过。宁丞在门口等了半天,握着门把手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突出泛白的骨节,他嘴上说着劝慰的话语,看上去淡定从缓,可是指尖忍不住轻抖,心里生长出藤蔓,将他紧紧缠绕。 他不想让谢秋山为难,便借口开会走了。 班厦缺席了早会,那个官方来的小姑娘做了简单的汇报,说了许多的官话,匆匆结束了会议。 不少人来问他谢秋山的状况:是不是因为和班厦起了冲突才没来参加早会? 宁丞敷衍了他们几句,赶回房间,只看到桌子上已经凉掉的粥,谢秋山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谢秋山走了? 宁丞感觉自己的咽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住,难受得无法呼吸,心脏也开始慌乱地跳动。 谢秋山居然扔下他走了,睡完就跑,难道他打算不认账了? 宁丞呆坐在床边,床单上还有两人纠缠过的痕迹,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秋山的短信发了过来。 【谢秋山:昨晚我喝醉了,你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吧。】 【谢秋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两行字挑动着宁丞的神经,他一言不发地起身收拾行李,去前台退了房,到了门口才发现他的车也被谢秋山开走了。 真狠啊谢秋山,逃跑还把他的车开走了。 宁丞站在酒店门口打车,他的表情比冬夜暴雨天还要可怕,路过的出租车没人赶在他面前停下,手机上的打车软件也像跟他作对一样,一直没人接单。 直到昨晚那个万博林出现在他面前,盯着被他眼刀扎死的压力邀请他:“宁总,我送您一程?” 下午一点多宁丞回到了小区,他给赵哲打了个电话,公司无事发生。 赵哲的语气有些奇怪,带着些隐秘的兴奋:“宁总,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 宁丞正在气头上,听到他这话觉得有几分奇怪,前台说是按照名单分配的房间,报名的流程都是赵哲去办的。 找全这最后一块拼图,宁丞在电话里质问:“你安排的我和谢秋山住一间?” 赵哲:“瞧你说的,情侣出门不就应该住一间嘛。” 宁丞:“……” 他已经没工夫去问赵哲在哪里得到的这个傻吊结论了,宁丞挂断了电话,面前就是谢秋山的家门。 按下门铃,叮咚的响声刺激着宁丞的鼓膜和心脏。 两分钟,没人回应,但宁丞听到了狗叫声,他在门上拍了两下,大声道:“谢秋山!你给我开门!” 门后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就是慌乱的脚步声,宁丞深吸一口气,喊道:“你睡了我就想跑?!” “……” 门啪的一下打开了,伸出一条胳膊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