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前,我们是什么境况?” 他一直在?怀念那?半个月,被他放在?心坎里的女人,乖顺地让他按着,里外都抟了个透彻,不是一两回,而是任他喜欢,怎么都依着他。 两个年轻的男女成日流连在?彼此身边,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管,季青珣从未如此放任过自己的贪念,认清自己装得再?好,也只是一头豺狼。 这凶样就这么摆在?阿萝面前,而她全然接受了,用雪缎似的身子容留他一次又一次。 季青珣也是在?那?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比想象中要喜欢她,更不想离开她。 越想,他的眼神越发绿幽幽的,像深邃的翡翠。 李持月知道他说什么,但再?不愿,此刻还是安抚为上,反正明天他就要走了,于是她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唇,又亲了一下,“当然记得,十一郎那?时候很不像话。” 季青珣嫌弃这蜻蜓点?水的触碰,低头深吻着臂弯里娇弱的公?主,反复吮咬厮磨,已经失了温柔,明示着他要再?进一步。 李持月回应着薄唇的啃碾,脑子在?飞快地转,想找一个拒绝他的理?由。 他们明面上,可还是如胶似漆的一对儿?眷侣。 “不治我了好不好?” 季青珣觉得他为了照顾阿萝的脾气,已经付出良多,熬将快三个月,季青珣只等她这一句首肯,就要大开冲伐。 “阿兄给我点?了驸马……”这消息她原打算晚点?说,不过现在?正是救命的时候。 果然,季青珣的亲吻一顿,不解的眼神顷刻转变成冰天雪地,面目也扭曲狰狞起来,俄而,又沉得像乌云聚拢的夜。 “十一郎,我不愿意的。”李持月被他钳得手臂疼,轻挣了一下,被锢得更牢。 他话的一出口,就让人忍不住打寒噤:“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不早说?” 李持月面色委屈,软声说:“我怕你生气……阿兄说这事再?拖就不像话了,就做主给我定了一个,只等下旨了。” 季青珣听她说着,心口似被挖了一块,灌进凉风,“定的是谁?”话里的酸味怎么都藏不住。 “安西节度使罗时伝。” 这驸马实际上是她自己选的,点?出此人名姓的时候,皇帝还有些不太肯定,“三娘,你确定?” 李持月点?头:“自然,边地将军,听闻为人英武不凡,画像我也看了,甚是喜欢。” 一则她不信季青珣的手可以伸那?么长,二则李持月知道,若无意外,罗时伝两年之?后会死于急病,反正是妨碍不到她。 “那?可是个有侍妾的,而且未必会迁就你的脾气。”皇帝还是倾向?于让妹妹在?京中选个门第?不错,性子和善的,两个炮仗隔一块,可没有什么日子好过。 李持月道:“那?就先问一下他的意思吧。” 快马一去一回,罗时伝倒是没什么意见,皇帝让他尚公?主他就尚了,于是这桩蹊跷的婚事就这么敲定了。 “你愿意?” “我自然不愿意,可是说得太多了,阿兄这回态度强硬,甚至不让我选了,就是想将我打发出去。”李持月熟练甩锅,见到季青珣脸又阴郁了一层,她心里乐开了花。 季青珣听罢,一言不发地横抱起李持月,下了云阁,往主院的卧房走去。 “等等,我们要去哪儿??”李持月一边问,一边回头看知情,暗示他快把人拦下来,季青珣现在?有点?不大对劲儿?。 知情心领神会,站在?季青珣面前阻住了去路,问道:“不知你要带公?主去哪里?” 季青珣的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公?主累了,仆带公?主回去休息。” “本宫不想休息,你放本宫下来。”李持月见他语气平静,但总有山雨欲来的感觉,现在?还是先远离此人为妙。 可季青珣当没听见,抱着她的手臂稳健得纹丝不动?,越过知情要往前走,李持月又求助似的看向?知情。 然而不须知情再?说什么,有两个人出现在?了远处,其?中一人面上伤疤可怖。 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