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那怀钰与沈家二小姐的事没?” 殿顶上的怀钰悄然睁开眼。 “怎么没听说?”另一名公子哥儿道,“据说他们夜半幽会,去那太液池上共赴巫山,恰好被圣上和娘娘撞个正着,那沈阁老也在当场,险些被气得跳了湖呢。嘿嘿嘿,我早说了,那沈二小姐的身段瞧着就风骚,本性.淫.浪,赶明儿我也夜探一回香闺,和她云雨一场。” 原来昨夜船上人多嘴杂,不仅有帝后、沈如海一行人,还有摇橹的船工、随行的宫女太监、负责洒扫膳食的杂役,即使圣上下了严令,此事不得宣扬出去,但架不住人多,口耳相传,不过半日工夫,此事竟已传得西苑人人皆知。 有人笑道:“舒大,你这可就是痴心妄想了,那沈二小姐可是小煞星的相好,你就不怕他用那把绣春刀,一刀将你砍了?” 叫“舒大”的一脸淫.笑,道:“你懂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 话未说完,他后脑勺上挨了一记。 舒大怒瞪向身旁的人:“你敲我做什么?” 那人很冤枉:“我可没敲你!” 舒大道:“你就在我身后,不是你还有谁?” 那人也怒了:“说了不是我!我好端端地敲你做什么?你们谁敲了他?!” 其余人纷纷摇头,就在众人一头雾水之际,十几颗松果如同天女撒花似的冲他们砸过来,众人抱头鼠窜,被砸得鼻青脸肿。 “什么人?!”有人大喊。 怀钰从殿顶上跳下来,拍掉手上的松果渣,道:“你爷爷我。” 众人:“!!!” 怀钰一一扫视过这群人,一字一句问:“刚刚谁说做鬼也风流的?我来成全他。” 舒大:“……” 舒大提起蟋蟀筒转身就跑。 没跑出几步,被怀钰飞起一脚,踢中屁股沟,像个风筝似的飘出去,恰好落在台阶上,摔断两颗门牙,登时血流如注。 竹筒盖子也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只青壳大蟋蟀,怀钰上前一脚碾死。 舒大发出一声惨叫。 蟋蟀以青为上品,这只金翅大将军花了他三千两纹银才买来,帮他赢了数场促织比赛,现在被怀钰一脚踩成脓水,他嚎得像死了亲爹一样伤心。 这几个公子哥儿都是世袭勋贵子弟,且大多家世没落,与上官熠那帮风头正盛的皇亲外戚尿不到一个壶里,与怀钰平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怀钰竟然当着他的面,踩死了他的宝虫,舒大痛心之下,被激出一身血性,抬头红着眼愤然道:“怀钰!你欺人太甚!我父也是世袭的镇远侯,我家祖上是靖难功臣,没有我舒家先祖,你怀家江山还不知道打哪儿来呢!” 怀钰冷冷一笑,撸起袖子,道:“镇远侯怎么了?老子打的就是你!” 说完,一拳挥出,将那舒大揍得鼻血狂喷。 半个时辰后,这群人无论主仆哪个都没跑脱,被怀钰揍得痛哭流涕,哭爹喊娘,提溜着后脖领,一个个扔进太液池喂鱼。 揍完人,怀钰直奔揽翠阁,刚跳进东跨院,迎面撞上正在院子里煎药的沈茹。 怀钰:“……” 沈茹:“……” 二人面面相觑。 沈茹率先打破沉默:“小王爷来找家妹?” “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