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忱:“是就是,什么叫是吧。” “……” 宁岁对酒现在还是谨慎试探的态度,但她觉得谢屹忱之前说得对,这东西不好喝,主要喝的是心情,“那,你能带我去一下吗?” 这儿民风淳朴,酒水管够,宁岁微抿着唇,一双清澈的桃花眼闪着心虚的光。 谢屹忱看着她兀自镇定的模样,也不知道阿姨管得是有多严,这么大老远也能闻着酒味是吧。这胆子可真够小的。 他笑了下,插着兜站起来,声音懒懒的:“走吧。” 院子是露天的,穿过走廊就进入内屋大厅,果然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两个冰柜,谢屹忱拉开门,倚在旁边看着她选。 宁岁对这些牌子一窍不通,什么青岛啤、百威、科罗娜、1664,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反正对她来说是没什么区别的,就拿了两瓶距离最近、包装最好看的,蓝色的。 结果到处找不到启瓶器,可能被哪个客人带上房间了,现在深更半夜的也不能问老板娘去要。 宁岁拿着啤酒,很自觉地向谢屹忱求助:“这该怎么办?” 谢屹忱在大厅中央的长木桌旁坐下来,懒洋洋朝她一伸手:“给我。” 他找准桌子比较锋利的边沿,拿着瓶子轻轻一磕,瓶盖砰的一声弹开,里面气泡上涌,干净利落。 宁岁在旁边叹为观止:“好厉害。” 谢屹忱低敛着眸,少顷动作顿了下,才语气不明地抬了眉:“开个瓶有什么可厉害的。” 说不上来,宁岁觉得谢屹忱做什么事都带着的那种从容自若很帅,但他不是那种因为帅而自知才拿出来现的,他只是单纯习惯了而已。 宁岁在他身边随便扒拉了个木墩坐下,想接过那瓶啤酒,谢屹忱却想到什么,握着往回一收。 两人的指尖在空中擦过,瓶底凝结的水汽在桌面哗啦拖出一条痕迹。 宁岁:“?” 谢屹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嗓音低沉:“这是冰的,你能喝吗?” 宁岁一愣,这也才想起来,自己是生理期第二天。 她睫毛动了动,盯着那还呲啦冒着气泡的啤酒瓶口,目光也跟着轻微闪烁。 波光粼粼的月光下,谢屹忱观察到宁岁的表情,她耳朵似乎红了,白皙小巧圆润的,冒着一层柔软细腻的浅粉色。 他只扫了一眼就很快收回视线,紧接着抬手摸了下鼻梁,而后转头向着走廊外看。 这时,宁岁抬头,轻声:“那个……” “干什么。”谢屹忱仍维持原来的姿势散漫地坐着,一只手握在冰得冒水的蓝瓶上,语气听上去多了几分莫名的自持。 宁岁盯着他看,不说话。 他怎么记性这么好?连这种事情都记得。 桌子上残留着酒瓶外壁落下来的水珠,宁岁悄然摸了一下,一手冰凉。 与之相对的是耳尖的热意,很轻微。 她心里悄悄想——这夏天怎么这么热啊。 宁岁不自觉咽了下口水,随后伸出一根细白食指,虚心道:“我想舔一口,有点不记得味道了。” “……” 得,还是想喝。 谢屹忱没立即答话,先是在昏暗的桌子上摸索到那个瓶盖,才说:“万一不舒服怎么办。” 他挺会拿捏重点的,宁岁不说话了。m.XiApE.com